近日,余幼嘉其实在苦思冥想一件事——
那就是,为何狸奴大王偶尔只吃鱼腩,偶尔又能吃光整条鱼的鱼肉?
前者通常出现在她买鱼喂饭的时候,后者又通常出现在小九等数卫们做鱼喂饭的时候。
而寄奴......
寄奴比较例外。
他并不会下厨,余幼嘉也是直至今日,才发现他从前为她洗手做的羹汤几乎都是小九先做,随即他调个味道,便算作是自己做的。
所以,寄奴通常只会狸奴大王抢饭吃。
而狸奴大王也十分厚道,若寄奴出现,它甚至还会特地让寄奴先吃鱼身中最肥美的位置,等寄奴吃完,再自己享用。
余幼嘉暗中观察好几日,对比好几日,终于下了判断——
【狸奴大王,似乎是看人下菜碟】
寄奴,她,还有小九等人,完全在狸奴大王面前,完全是不同的待遇。
这样不对,这样不好。
虽狸奴命数有数,吃一口少一口,可做出这样的事,难免也会让人伤心。
余幼嘉为此事所困,在其他事上,难免就有些精力不足。
所以,当寄奴悄声问她在想什么的时候,余幼嘉回道:
“我在想往后是否要治治狸奴大王,将它的坏脾气改改。”
余幼嘉回得真心诚意,但躺在她身旁的人却似乎觉得有些不足。
寄奴:“......”
一日之晨,又岂能自甘堕落的想这些事?
自然得是......
寄奴心念稍转,侧卧在凌乱的锦衾间,素白寝衣松垮地裹着身子,交领有意无意散开大半,露出从颈项到锁骨的流畅线条,与狂乱后的叵测红痕。
墨色长发铺了满枕,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右耳垂上那根细银链仍歪斜地挂着,坠着的宝石陷在鬓发里,偶尔随呼吸微颤。
晨风拂过,带着昨夜未散的旖旎之息,他在这气息里无意识地往衾被深处蜷了蜷,眼中掠过一丝朦胧:
“竟然......只是在想这些吗?”
余幼嘉猛拍锦衾:
“对!”
“直到如今,还有些河道尚未完全通淤,河水中虾蟹鱼贝本就少,大王一吃吃好几条鱼也就罢了,它还有本事看人下菜碟......此事岂能容忍?”
越说越恼火,余幼嘉索性翻身而起,落地欲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