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如果不暖暖,她的伤病早早就好了呢?
当然,这话余幼嘉是不可能开口的。
她几下深呼吸,驱除胸膛被压所带来的不通畅之感,好半晌才艰涩开口道:
“狸奴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狸奴大王平素颇有几分聪慧,也不知是听没听到她的话,只又脚下一软,厚重的身躯敦实落在床榻之上发出一声闷哼,而它的口中则是一声软绵绵的气声:
“哼~”
此声绵软,余幼嘉被气息吹拂的地方不由得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余幼嘉稍稍往另一旁避开些许,狸奴大王喉咙中咕噜咕噜的响声便为之一停。
它重新起身,亮出圆滚滚的肉爪擦着余幼嘉的脸颊往枕旁横拍而下。
余幼嘉被这动作整的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到底是抬起那只康健的手,顺势摸了摸那只雪白柔软的小肉爪。
余幼嘉一边随手捏着,一边问道:
“为什么你总是捣乱踩墨,可小爪子还是好白呢?”
而且,落于信纸的小梅花爪印,也总透着一股莫名的香气。
当然,虽说也不一定是爪香,也有可能是墨香,纸香,可爪子留下的痕迹不臭,却也已是一股无名之香。
狸奴大王又喵了一声,余幼嘉却是没有听懂它的意思,只是又玩弄了一把它肉爪上肉球,旋即才认真嘱咐道:
“不能趴在我身上睡觉,这样睡觉会喘不上气,我说不准下次便会直接死在梦中。”
余幼嘉难得对狸奴大王说这样长的言语,狸奴大王歪了歪脑袋,那总让人有些莫名熟悉的双眸扑闪几下,一副似乎是没有听懂的疑惑模样。
余幼嘉叹了口气,捏了捏狸奴大王的爪子,旋即松开,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可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摆手,余光里一只十分漂亮的公三花就跳上了床,抬爪对着她松开狸奴大王爪子的手就是一下。
这一爪其实并不太疼,但最让余幼嘉疑惑的事其实还在后头——
三花狸奴用脑袋顶着她的手,奋力将她的手推向狸奴大王.......
余幼嘉记得这只公三花,平日里便是个操心的性子,其他狸奴若有掉队,它比狸奴大王都要着急,不时便要管教一番,而它对狸奴大王的尊崇也几乎到了鞍前马后,死而后已的程度......
小狸奴,也各自有各自的性格啊。
余幼嘉勾起一抹笑,反手顺着小三花的力道,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乖,我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