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肯定就是陷阱!”
跟随许钰多年的心腹如是劝慰道:
“立春一开始时也是对您笑脸相迎,可不过几天,不就本性暴露了?谁晓得她如今登门是要做什么!”
那一场‘动手’,不仅让自家公子成了全淮南的笑话,甚至连脖颈处被弓弦勒出来的伤,到现在也没好全。
现如今仍时常需要换药,出门更需要东西遮掩疤痕......
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狠毒的妇人!
如今倒好,竟然还有脸‘登门拜访’‘赔礼道歉’!
公子若心软去见立春,指不定往后还要生出多少祸端来!
心腹满脸不忿,诚心劝道:
“公子,不如就知会门房将人打发吧?”
“饶是崇安的商行本事通天,又有官府做靠山,可咱们许氏粮行却也不输什么!南地各处的粮食皆都由咱们手中运转,咱们与王妃又是同宗同源,我们若是执意而行,族内说不定也会帮衬一番,王爷未必都会偏向他们......”
不然,当真可是太欺负人了!
哪有这样险些让公子命丧黄泉,他们还反倒一直忍气吞声的道理?
若要按他所说,还是得给那些妇人们一些颜色瞧瞧,不然她们还当他们是好欺负的呢!
已有些上了年纪的心腹越想,越心焦的厉害,脸上皱纹层层堆叠:
“不,是肯定不会如上次一样偏向她们。”
“先前王爷王妃偏袒于他们,无非是因为世子爷在崇安,可如今世子爷已经回返,说不准咱们如今直接去恳求王妃,直接便能帮咱们将嘉实商行查抄......”
自听到立春来访之后,许钰便一直神色茫然,如今听到‘世子’二字,倒是终于堪堪回神。
“崇安与商行之事,我自有决断,不是你该提的!”
许钰呵斥一声,心腹登时告罪讨饶。
许钰没有开口宽罪,只一边往外疾步赶去,一边复又问道:
“世子爷仍是不吃不喝,想要去崇安吗?”
朱焽平日素来敦厚,从未有过忤逆之举。
这回好不容易忤逆一次,被王爷接回淮南后死活不肯吃喝,倒也算是件稀奇事。
此事不仅闹得满府皆知,连带着这些日子里同王府往来的宾客们也略有耳闻。
心腹知道自家公子看中此事,早已将消息背的烂熟于胸,极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