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气结,瞥见章雪鸣用帕子捂着嘴,边吐血还边笑到肩膀一抖一抖的,忿忿反驳:“谁被污染了?我就是觉得这段话说得尚有几分道理,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瞎扯。”宫远徵又来拆台,“哥哥怕不是跟这段记忆产生共鸣了,想看看昭昭有没有不同的看法,能帮你打破那种共鸣感吧?”
他还补一句:“就像鸡鱼那个,昭昭没说之前,哥哥是不是也觉得上官浅说得不无道理?”
宫尚角狠狠闭眼,咬着牙不说话了。嗨呀,好气!小棉袄漏风了,这弟弟不能要了!
宫远徵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有事不说,偏要拐弯抹角耍心眼。
他也生气了,别过脸去抿着唇,气鼓鼓地给章雪鸣倒漱口水。
章雪鸣漱过口,笑道:“好了好了,哥哥别气了,阿远也只是担心哥哥。这里不是弱肉强食的江湖,也没有会乘虚而入的外人,只有关心哥哥的弟弟妹妹而已。无量流火这种宫门绝密,哥哥都告诉我和阿远了,还有什么痛苦和秘密是需要瞒着我们的?”
宫尚角心里舒坦多了,面上却没有带出来,眼角余光一斜满脸不高兴的宫远徵,还是坚持要个答案:“昭昭你说那段台词到底有没有道理?”
“对我来说,很没有道理。”章雪鸣实话实说,“不管在哪里,能跟我分享幸福、痛苦和秘密的,永远只有我认可的家人。在家人面前,我不怕展示我的伤口,我相信他们不会因此觉得我是弱者,反而会更欣喜于我的信任。”
她笑微微地看向宫远徵,宫远徵果断点头。
章雪鸣开心地拉拉他的手,又瞪圆了眼睛望着宫尚角,满怀期待地问他:“你说呢,哥哥?”
饶是刚挨了她一顿揍,宫尚角也仍旧在她诚挚的注视下软了心肠,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那些话很没有道理。”
“那不就得了。”章雪鸣笑道,“对于外人,我素来是在商言商,信誉第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宫尚角垂眸沉吟片刻,释然地笑起来:“昭昭这样很好。”
他把零食盒子往对面推了推,恰好在章雪鸣和宫远徵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