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爆雷

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可惜除了宫尚角亡故的家人,以及他和章雪鸣这两个五感超常又都有点小洁癖的当事人之外,大约只有宫远徵会信。

宫尚角不由自主露出个舒心的笑容:“正是如此。可笑设计这剧情的那位压根就不了解我,非把鸡鱼眼睛和人眼睛扯到一起来说,牵强附会,莫名其妙。”

点到即止。

他不是无锋的某人,会肆无忌惮跟别人大谈死人、血淋淋之类的话题。一想到多出来的记忆里,那个某人是在饭桌上说这些话的,他就感觉反胃。

哪家正经姑娘会在弄了一桌荤菜之后说这个,这不是存心让人吃不下饭吗?

章雪鸣明白宫尚角的意思,却故意装作不懂,促狭地笑了:“怎么,有人敢当着哥哥的面,说哥哥你目空一切的时候,表情跟煮熟的鸡头特别像了?”

嗯?宫尚角反应过来就瞪眼:“少胡说八道!哪里像了!?”

宫远徵一想,还真是,尤其从侧面看过去,眼帘半挡,眼珠下斜,特别像。

他拼命忍笑,头都不敢抬。

章雪鸣却大大方方地冲着宫尚角坏笑:“像不像的,哥哥有机会对着镜子比比看就知道了。”

惹得宫尚角从零食盒子里抓了一把奶香硬米糕来扔她,一用力扯到了痛处,不禁皱眉“嘶”了一声。

她阔袖一卷轻松接下,又朝他挑一挑眉:“哥哥真厉害,忍疼功力一流。”

宫尚角冷着脸横她一眼,心念一动,便把那些记忆里他问上官浅的话拿出来问她:“不忍着怎么办?说出来就不疼了?”

宫远徵没有这段记忆,却直觉不太对,截口道:“可是我小时候,哥哥不是告诉我疼就要说出来吗?”

宫尚角噎了一下,悻悻地道:“小孩子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哪能一样?江湖中,幸福和威望能分享,痛苦和秘密则要严严实实地藏起来,就像受伤的野兽不会把伤口展示出来,只会找一个阴暗的山洞,独自舔舐伤口,等待康复,或者死去。”

宫远徵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一针见血地道:“哥哥你在背台词。”,又狐疑地打量他:“你该不会被污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