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喝光杯里的酒,笑嘻嘻地说道:“有什么不妥的,现在的宣武侯府手上无兵,府里无人,只剩个一个孙女和新女婿,还是个入赘的,能有什么前途?”
“你不会以为宣武侯夫妇失踪这么久还活着吧?人要是平安早回来了,八成死在边关喽。”范曾说道:“老侯爷还在摆威风,他年事已高,后继无人,有何可惧?”
好一个范曾!萧天洛都听得火起,别的不说,岳父、岳母为大楚出征,如今生死不明,百姓都盼着他们平安归来,他身为大楚官员,却是幸灾乐祸,直接给两人判了死刑!
娘的,同样当过兵的萧天洛怎么能忍,正要抬脚踹门,祝久儿拉住了他,冲他轻轻摇头。
祝久儿沉着脸走开,原本两人是准备上楼小坐一会观察下客流量,听到范曾的发言哪里还有心情,等上了马车,萧天洛说道:“那个狗娘养的,大小姐拦着我做什么?”
“你和祖父刚刚在陛下面前告了大皇子一状,现在又殴打朝廷命官,这样一来,显得侯府太过嚣张,陛下怎么能忍?”祝久儿说道:“这时候有人发难刁难,全是麻烦。”
萧天洛咬咬牙:“行,来日方长,我是记住这个叫范曾的了。”
祝久儿温柔地说道:“我比你更生气,那是生我养我教我的父母,范曾不过一小人,在市舶司如同藩王,呆得久了把自己看得很高,外商、大楚海商、掮客争相巴结。”
萧天洛嗤笑,市舶司不就是古代的海关,负责检查入境商人的文书和携带货物,征税并准备给他们批发相关的入市文书,还可以决定外商在大楚的逗留时间。
这个单位最容易腐败,他敢押上自己的脑袋瓜子赌这个范曾屁股不干净!
一个市舶司使和陆东成这样的掮客私下往来这么密切,里面的弯弯绕绕谁说得清楚。
萧天洛把他的话一讲,祝久儿噗嗤说道,不愧是侯府的人了,这一下子和侯府同仇敌忾,她心里暖热,难得主动靠向萧天洛,柔声说道:“好啦,他负责海上关口,和我们无关。”
闻着大小姐身上的馨香,萧天洛躁郁的心情慢慢平复,看她软软的脸蛋,不禁说道:“上回听掌柜们提到商税,咱们现在要交的是一成税,以往只是十六之一,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