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在新东林党架空皇权的时候,大明律就已经成了一个虚有其表的空架子。”
丁桓佝偻的身躯寸寸拔直,肩膀以微小的幅度不断摆动,像是在抖落一身沉重的枷锁。
“就算大明律还能像以前那样强横,你燕八荒手里不过有一些《职制律》的权限,还能压制的了我?”
铿锵!
老人手中这柄总旗佩戴的七品绣春刀被硬生生折断。
丁桓伸手捞起那截断裂的刀刃,噗呲一声插进燕八荒持刀的独臂之中。
“强者当削..不对,”
丁桓口中的话语一顿,摇头失笑道:“你如今只是弱者。弱者啊,应是当亡!”
纵横力场将燕八荒笼罩其中,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的喉咙被丁桓掐住,身躯被举在风中,苍首黑衣,如一根即将泯灭的残烛。
“知道你为什么在我手中这么不堪一击吗?知道你掌握的《职制律》为什么会如此孱弱吗?”
丁桓脸上笑容灿烂,将嘴巴贴靠燕八荒的耳边,低声道:“因为在‘三法司’里的一些法家改旗易帜,认为我们才是王道啊!”
“你刚才说这个世界的道理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这句话我很赞同。所以现在我的话,才是道理。”
老人的脸色因为窒息而涨红,血色弥漫在瞳孔之中。
“你知道吗?在我心中这个世界上最爽的事情,就是一步步玩死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法家序列。”
“我会让你看着下面的锦衣卫一个个死去,最后再用绣春刀剐了朱祐弘的皮。”
丁桓眼中的眸光阴鸷,让人不寒而栗,冰冷的字眼从他口中一个个跳出,“我要让你知道,你一个都救、不、了!”
夜风吹过金楼上的砖瓦,发出似人唱晚的声响,如泣如诉。
当老人如同认命一般缓缓阖上眼眸的瞬间,刺耳爆裂的唢呐声冲天而起,直接撕裂的那罩月的乌云!
蓦然洒出的月光照亮一具从天砸落的黑色甲胄!
丁桓愕然抬头,目光撞上还有那枚猩红如雪的盔中红眼!
还有一双跳动着炽热匪焰的如火眼眸!
李钧身负墨甲,踏着黑色飞剑,手中绣春刀身上的凛冽锋芒盛过夜幕之下那轮明亮大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