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不仁不义,你居然还拿命来救他。虽然你和朱祐弘都是我献给基因的祭品,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
丁桓面容肃穆,语调沉重,“何至于蠢忠至此?”
“收起你这些诱骗小孩儿的话术吧,老夫这些年听你们这条序列的人逼叨,耳朵都快起茧了。”
燕八荒神色嘲弄道:“纵横要是能把法家都‘捭阖’了,当年你们就不会被我们撵到罪民区去混饭了。”
“城头变幻大王旗,你们支持的就是王道,你们反对的就是纵横。”
丁桓似乎想起了什么悲惨的回忆,脸上罕见的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一体两面的一条序列,凭什么让你们这些法家来分正反?”
“因为我们站哪边,哪边的拳头就大。道理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我们瞧不上你们这条分支,那你们就只配去当叛逆!”
燕八荒不屑道:“这点道理还要我来教,怪不得你丁桓会是鸿鹄列王里混的最差的一个。”
丁桓恼羞成怒,面露狰狞,“一个连帝国朝堂上那些人都不愿保的废物王爷,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拿什么救?你救得了吗?”
独臂举刀,杀气凛然。
“等老子这把绣春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救不救得了了!”
砰!
屋脊上一块三指厚的琉璃青瓦被踏成齑粉,残破的飞鱼服逆着寒风冲上。
“安南罪民丁桓,犯上作乱,意图谋逆。按律.”
燕八荒须发皆张,厉声斥道:“当诛!”
大明帝国绵延千年,律法的威严早已经深深烙印入每一个帝国百姓的思想。
一代一代通过血脉传递,最终篆刻入基因之中,根本无法剔除。
特别是在植入脑机灵窍,链接黄粱梦境之后,大明律的威慑力几乎得到实质化,成为桎梏和约束行为思想的‘先天阀门’。
不仅能够压制犯罪之人的身体,甚至能够遏制他们已经解锁的序列基因。
所以当燕八荒以重庆府锦衣卫百户的名义宣读出丁桓的罪名的时候,对大明律的畏惧和臣服的情绪便在丁恒的脑海内蔓延开来。
宛如实质的沉重律力将丁桓的身体压得佝偻,动弹不得。
可就当那柄绣春刀斩到面前之时,丁桓嘴角突然翘起。
“我都是谋逆反贼了,还怕有罪?”
铮!
绣春刀锋利的刃口被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如陷泥沼,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