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父皇是有何吩咐?”
“这个老奴不知,殿下一会儿见了陛下便可知晓。”
众目睽睽之下,祁霄去而复返,被皇帝召到了驾前:“近些。”
祁霄只得走上高台。
皇帝又抬手招了招:“上前来。”
祁霄这才挪步到了皇帝身边。他能感受到诸多目光投在他身上,那恨不得能将他戳几个窟窿一般死死盯着的大约是老五和老七,那些带着怀疑、不解和窥探的应是属于军部和宗亲公子们。
祁霄心里冷笑,倘若过去,在他年幼时,他的父亲能多看他两眼,能有这样一刻片刻的亲近,他和他母亲都不会是今日的境况。他的父亲从来都未将他看作儿子,过去不是,如今亦不是。他只是一枚棋子,用来搅动朝局。皇帝是有意想打破秦氏和公孙氏两大派系之间的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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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参加围猎,可有把握胜?”
“姚校尉是大陈一员猛将,儿臣不敢托大。”
“哈哈,好,若胜,朕就满足你一个要求。”皇帝脸上带着难得一见和蔼可亲的笑,不仅祁霄没见过,连五皇子、七皇子这样常年在皇帝身边的儿子们都极少见到,更为诧异难安。
祁霄就在近前,他所见的笑非但不可亲,更是眼神中带着寒光犹如利刃一般,他低垂着头,轻轻皱起眉头。
皇帝又招了招手,让祁霄再凑近些,低声道:“林中有玄机营暗伏,你若耍小聪明,便是欺君之罪。”
祁霄一瞬抬眼又即刻收敛,微微点头:“儿臣不敢。”
“去吧。”
祁霄步下高台,脸色如常,脚步却似乎沉重起来,再无方才的一丝悠闲。唐绫瞧他这般,分明能从他脸上看出沉郁之色,心下已有些揣测,对于祁霄而言,这不失为一个机会,但他为何却不见一丝喜色?他真的不在乎?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祁霄没想到皇帝不仅要试探他,还威逼利诱他,不仅没有余地,还相当直白。
有必要吗?
祁霄要输要赢都不是很难,他叹了一声,但别无选择令他很是难受。
而令祁霄更为在意的是,如果玄机营藏在林中,之后白溪桥去找陆秀林就得加倍小心,他今日得先探一探。幸好,陆秀林抽到了第四组,以他的本事通过这轮比试应该不难,之后总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