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报主恩,可主却也得庇护着手下之士,梁广早就想过段颎会来问责,但却从未想过会在这般情况,身处雒阳的街道之上,当着如此多的百姓和路过的官员。
“见过这位长者,不知长者是哪一位?”梁广拱手看向段颎,明知故问。
“我乃太中大夫段颎。”听得梁广开口,老者微微色变,横眉怒目,以手持刀。
“原来如此。”梁广微微感叹,看向段颎。“久违段公大名,可惜.........”
“可惜什么?”段颎微微抬刀,双目看向梁广,目中满是杀意。
“可惜段公今日来寻我,必然是想要与我相交,谢我斩杀夏育挽救了段公英明,只是我这人向来清高,不愿与污浊之辈相交,段公虽然与国有功,乃是当世名将,可惜却以名将之身屡兴大狱,残害无辜,甚至与阉宦之辈相谈甚欢,如此污浊,倒是我应该远离的。”梁广微微颔首,看向段颎说道。
此言一出,立刻随风而散,周围百姓看向段颎的眼神立刻有了变化,混在人群之中不少的官员或是官员门下仆从更是瞠目结舌,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果真是胆大包天的狂徒。”段颎一声冷笑,开口说出了周围许多人想要说的话语,之后看向梁广,握住刀刃的手微微颤抖。
“多谢段公赞赏。”梁广拱手看向段颎。“若是无胆,也守不住雁门关此等重地。”
“口舌倒利,我且问你,夏育可是为你所杀?身后有何人指示,若是老老实实说出,我倒是许你个痛快。”一番对峙之后,段颎深知言语之上自己占不得便宜,于是看向梁广,开口问道。
“夏育自然为我所杀,他所携溃军,想要冲击城防,段公乃是天下名将,自然清楚此等作为带来的后果如何,如此,段公教我,不杀又该如何?”梁广丝毫不惧,开口问道。“若是段公觉得不妥,自然应该上报朝廷,朝中诸公和天子自会做出判断,段公如此作为,莫非是觉得朝中诸公乃至天子都不如你?段公只是曾经的太尉,莫非所言之语已经分量重过诸公和天子了不成?”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狂徒,莫非是觉得我刀刃不利?”段颎说罢,一步向前,身后诸多甲士纷纷上前,拔出刀刃。
此刻,周围围观的百姓也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不敢靠得太过近前。段颎入雒已经不少时间,作为王甫的爪牙,段颎在雒阳的威名不比在西凉弱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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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啊段公,莫非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有刀?”可谁曾想,梁广却偏偏是那不惧的胆大包天之辈,眼见段颎如此动作,梁广也是上前一把,拔刀出刃,无名之刃,再闪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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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张道友,你已经输了。”
一方脸阔口,满脸虬髯,五短身材,长着一双大小眼,穿着一身宽袖长袍,头不带冠,腰间悬挂着一个布袋的男人从一方棋盘之侧站起,看向对面那长发男人开口说道。
“三局三败,道友的道行可比我深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