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望月楼声望日隆。
别的酒楼要说看望月楼爆火的生意,不想使坏,那是瞎扯。俗话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但没盘清望月楼背后的道行之前,这些奸商们也不会轻易无脑硬把脸送上来打。
得益于开业当天就有当朝国舅高鹄和皇城司两大正副司使捧场,黑白两道无不对望月楼礼敬三分。
这才七八天过去,就有人来找麻烦了?
童舟扒着栏杆向下看去,瞅瞅到底怎么回事。
宋引章现在还没开始表演琵琶,前几天顾千帆送来《凉州大遍》她正加紧练习,等着童舟安排的神秘行动呢。此时正在后边独立小合院,并没在正楼。
赵盼儿满面含笑,带着邬素雅迎到门口。
“这位客官,我是掌柜赵盼儿。引章是我妹子,不知您找引章有何贵干?”
来人穿着墨绿色官服,赵盼儿当然看得出来者不善,却依然明知故问。
来人高声道:“本官元长河,乃教坊司司业,可不是你的客人。我闻有钱塘乐营营伎宋引章,受钱塘乐营管事差遣,来我教坊司学艺。”
“已至东京多时,却不速至教坊司,盘桓于此,不怕官家治罪吗?”
他这大声一嚷嚷,周围往来客人,顿时哗然。
“原来那三掌柜,是个营妓啊?”
“我前日远远瞧过一眼,看着清纯可人,不想竟是个妓女啊!”
“。。。”
这些议论虽然声音不大,却都能落进赵盼儿耳中,她当即脸色一白。不过也暗自庆幸,引章并没自此,不然自尊心该多受打击。
“这位司业大人,我这望月楼打开门做生意的,人多眼杂。带您去偏厅商议此事,您看可好?”
赵盼儿第一时间就看出问题。郎君早已打点好钱塘乐营,这才带引章来东京。若是无人使坏,教坊司的人没接到引章手里的引荐信,如何会知道她来东京的目的?
官伎按律法讲,就是皇家的私产,确实不该随意在外走动。宋引章滞留在外,迟迟不去教坊司报到,无人追究还则罢了,若是有心人追究,确实没理。
她想带元长河去偏厅商议,明显带着任务来的元长河却不依。
“这位掌柜的,本宫此来乃为公务,不便与你虚与委蛇,还请将营伎宋引章交给我,莫要拖延。”
赵盼儿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凑上前去就要塞给元长河。
“元大人,您看。。”
元长河看一眼银子,后退一步,大义凛然道:“无知妇人如何敢贿赂本官,不怕大宋律法治你的罪吗?!”
赵盼儿被他当堂点破,又急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