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县衙,推事房内,郑櫎、郑楠两兄弟早已支持不住,先行被人服侍着前去休息了,只留下司马仲达这个“谋主”,以及武力上的支柱“儒者”高图澄。
就在刚刚,县尉翟青送来了一个让司马仲达感到不可思议的消息。
“什么,南面城门失火?”
高图澄面露不虞地看向司马仲达。
“仲达,你不是说守城之战大捷,备贼军和守城军士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战场,准备下一场主动出击吗?
之前在林家,你说要引绿眉贼部分叛军入城,清理那林姓杂胡豪族……
为此,以刚刚大胜的备贼军为牺牲和诱饵,仲达是不是有些孟浪了?”
听到高图澄的批评,司马仲达不敢反驳,只是苦笑了一下。
“高师抬举我了,我怎么敢拿两位公子的大事作为赌注?
虽然我确有那‘请君入瓮’的计策,但即便发动,我选的、诈开的那座城门,其实是距离冯家和林家更近的北门。
南面城门的守军还有备贼军,在我的计策里,其实都是用来剿灭放进城中那股绿眉贼军的最合适人选。”
“这么说,城门失火,这件事当真不是仲达你谋划的?”高图澄有点惊讶地问道。
司马仲达交手,郑重答道:“当真不是。”
高图澄以手抚须,神色幽幽道:“怪哉,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难不成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司马仲达其实有个猜测。直觉告诉他,这桩事可能也与冯家有所关联。
事实上,这家伙确实又猜对了。
而此时,一路跟踪“冯二十七”来到鬼市,又亲眼目睹其屠杀了林家趟子手的赵无咎,也看清了那个突兀出现的神秘黑衣人是谁。
东山县不大,豪强也只有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