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估计是怕关武说出什么不利于兄弟二人的话来,关文看也不看自己的弟弟,只是大喝一声止住了关武不经脑袋的发言,见此状况,我与师伯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犯罪团伙并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和谐,这关文关武同滕叶叶之间多半存在很大的矛盾的。
“一梅,就是陈远国一条命,换两个女人,还是两个身价不菲的女人,这交易,我觉得不是太划算呢!”我终于开口了,还故意说得很大声,眉毛眼睛全皱在一块儿,就差把我不愿意写在了自己的脸上了,我斜眼瞄了一眼陈远国,他虽然知道我俩在这演戏,但还是一副恨得牙痒痒的幕样。
“也是,黄洁玉给送回来到是件挺顺手的事,但这滕叶叶,人家可是老总,身边围绕一帮子人,不要说能不能把她绑来送给你们,就算真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你们绑来,要是待会派出所一查,这怕是进去至少十年打底呢!”一梅师伯也点点头,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不停地盘算着这笔交易到底划不划算,我师侄二人就像闲谈一般,你一句我一句就此事展开了可能性的探讨。
“够了!”相比自己的哥哥,关武的性子要急很多,他头上又有伤,哪里来的性子在这里听我们胡诌:“老子脑壳都被你俩闹大了,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啥?”
“如果我非要这两人呢?”关文按住关武的肩膀,看向一梅师伯。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最擅长演红脸了,一副着急忙慌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我真说了哟?”见耐心已到极限的关文捏紧了拳头,一梅师伯害怕他真的一气之下勒死陈远国,也不绕弯子了,连忙抛出了橄榄枝。
“你说,如果我能做到,我也很高兴我俩能做成这笔交易,毕竟如小妹这般的对手,活了四十来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见一梅师伯语气软了下来,关文也知道自己手上筹码不多,硬拼也是毫无胜算的,还不如一人退一步,再见机行事。
“我要当年柳秋秋案关于你的自述书!”果真师伯还是师伯,走的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路线,见终于有翻盘的机会,她首先想着的还是还陈远国清白,这怕也是陈远国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一梅师伯最主要的原因吧。
“柳秋秋?”关文愣了愣,一时没记起柳秋秋是谁。
“哥,就是那个被你丢天台水池里的那个女的,后来实在没地儿放头,你还给她放冰箱里了,当时可把我恶心坏了”关武出言提醒。
“哦,那娘们儿,我知道,嘴巴可贱了,都放她一马了,她还想着去派出所报案,我一时没忍住,就送她去见了她老公,原来她叫做柳秋秋呀?”经关武这一提醒,关文给记了起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却像是鸡鸭一般,被他说得是不痛不痒,我不知陈远国此时作何感想,但我只觉得胸口有口气是压都压不住,就想上去干丫两拳头才能解解气。
“就是她,我知道是你们做的,我猜你文化也不高,让你写字估计是为难你了,这样,你给我录一份当时的经过,最后再签份儿认罪状书”一梅师伯眯着眼睛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关文,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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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罪书?”关文扯了扯嘴角,笑容邪魅:“你当老子是傻的?还嫌事情不够多,非要自动送上门?还认罪,你他妈的是想让老子判死刑?”
“呵呵...”一梅师伯不着急反驳,而是笑了起来,在空旷的夜色中,银铃般的笑声听起来多少有些瘆人。
“你他妈的给老子不要笑了!”关武估计和我的感受差不多,他往前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再次退回到他哥身旁,指着一梅师伯,语气凶狠。
“想知道我笑什么吗?”一梅师伯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关文关武:“我说你俩是傻子吗?绑架黄洁玉,杀害陈远国,还有俩证人,不要说是死刑了,被逮着,我和黄家都不会放过你们,但是你要是签了这个认罪书,我乖乖奉上黄洁玉和她妈,你们还能得一笔钱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呢?算算这笔账,哪个更划算?”
一梅师伯也是会洗脑的,本来是一件怎么都不讨好的事情,从她嘴巴里说出后,怎么听怎么有道理,不光我这样想,怕是关氏兄弟也是这般认为的吧,两人好几分钟没吭声,然后凑在一起窸窸窣窣地讨论了半天。
“那我要四十万?”关文再次开口。
“你现在先松松线,别给我把陈远国弄死了,四十万也不是不可以的”一梅师伯点头,关文也是识趣,手上松了松,我看到车厢里的陈远国总算是出了口大气,整个人也不用以特别怪异的坐姿靠在座椅包了上了。
“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天黑之后我们还在这儿见,如何?”
“一天?你他妈的不是回去报警了吧?”关武还是不放心。
“我的目的是保住陈远国的命,陈远国还在你二人手上,你们怕什么呢?”一梅师伯一脸的真诚。
“成交!”关文示意妈妈桑坐后边去,自己和关武上了车,在一阵恶臭的灰尘里,我和一梅师伯看着货车驶出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