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还真沉思起来,仔细想想三叔说得并非没有道理。
虽说有着那辆隔两日便去往那表小姐宅子的马车的主人,但是晏姝念这会儿连那人是何人都不知晓,又从何去知那人和那表小姐是何关系呢?
许是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晏姝念在心里已是将那马车的主人当做了那表小姐真正心仪之人或是对表小姐极为重要的人。而真正想要坏侯府的名声是那马车的主人,如此一来,那表小姐的行事便有了动机,也就能说得通了。
但事实若是并非如此呢?或许正如三叔所言,那表小姐真是心仪着宁郡王世子,她虽说知晓在大婚之日闹事儿,顶多就是下侯府的面子,却不能阻止亲事的照常进行,但尽管如此,她仍是不愿让这亲事举行得太过顺利呢?
至于那马车的主人,虽说应是和表小姐关系密切,却并与此事无关,倒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晏姝念沉吟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对三叔问道:“三叔可是知晓些什么?”
看来三叔的能力晏姝念或许要重新评估了,前几日兰心苑那边的事儿闹出来时,三叔明显不知内情,但是这会儿似乎比晏姝念知晓的更多了些。
并非是晏姝念将没有权势的三叔给小瞧了,事实上因着她自小在商贾的外家生活,自个儿更是常年在生意场上浸淫,她要比旁的姑娘家更懂那些商贾收集消息的渠道会有多广泛。
只不过是因着三叔在侯府的存在感极其低,而且三房似乎游离在侯府之外,他们既是未沾过侯府多少光,自也是对侯府并未有太大的归属感。
正因着如此,晏姝念未想过三叔能在短时间内,收集到这么些的信息来说与她听。
“我打听到的便是如此!”三老爷没有隐瞒,“那表小姐多次想要在宁郡王世子那儿自荐枕席,连驸马那儿也已是首肯,所以这才惹恼了长公主,赶忙将人送了出去。”
因着当朝驸马是不能为官的,所以皇家公主们虽说身份尊贵,却也不好议亲。
长公主的驸马是外地进京赶考的学子,家境在当地也就是中规中矩,在京城这样遍地是皇权贵族的地界更是不够看。当年他虽说未考出一个好的成绩,却因着被长公主选中,倒是要比同期学子更早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