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真是想要为温芮菱出气,便是将小饭馆那些人都教训一顿,勒令他们对此事守口如瓶;或是悄无声息地将“罪魁祸首”给处置了,对于太后来说又有何难?
这会儿事情还未传开,温芮菱的名声也未受到影响,这会儿太后当众说出来,便是知晓太后的态度,但是到底是会要对温芮菱产生影响。
太后这般千方百计地将晏姝念扯下场,晏姝念不认为自个儿有什么值得太后算计的,正如婆母所言,太后的目的显然是她身后的侯府。
今日这一出,在坐的怕是要对温家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重新考量了,没料到太后为了给温家出气,便是远安侯府的面子也一点都不给。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太后真能为了一个看得上眼的小辈,连皇家的高傲也不要了,去为难一个勋贵世家的新妇?
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物,又怎会是心思简单、不考虑后果和得失的?
但是不论太后是何缘由,晏姝念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她的头伏在地上,回应道:“臣妇不敢,臣妇不过是如实回答罢了。”
她就不信太后真能当着这么些官员、命妇的面,非要急匆匆地给她的头上安上罪名。
所以她悄悄地用眼神制止了急切地想要起身的闻晋霖,他起身表明态度,怕是会要影响到太后的发挥,不若先静观其变,瞧瞧太后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好,好一个如实回答!”太后脸上已是毫无笑意,“你的意思是哀家在胡言乱语不成?”
晏姝念的头埋得更低了些,所以无人能瞧见她的嘴角勾了起来。
有权有势可真好啊,连死的说成活的,还能不许旁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