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刘太医将方子呈上后,侯爷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腹中的胎儿当真无异?”
“侯爷可是信不过下官?”太医当面被质疑,自是有些不悦。念及侯爷的身份,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无碍,不过姨娘往后行事还需注意点儿,毕竟怀有身孕,可莫要一个劲儿地弯腰、摸高。累着自个儿倒是好说,万一伤了腹中的胎儿可就不好了。”
既然侯爷如此不放心,他说明情况后,自是要好好叮嘱两句,以免日后胎儿若是被江姨娘胡作非为地闹出了好歹,侯爷指不定还怨他未将话说清楚。
江姨娘猛地望了侯爷一眼,见他面色未改后,她对着刘太医说道:“妾身多谢太医提点,我会记在心中的。”
“光是记在心中可不行,你的脉象浮大无力,此乃血虚不足之象。近几日你还未好好休养,走动太多导致身子疲乏,这才让腹中的胎儿隐隐显出了不稳之象。妇人怀身子时该是要慎之又慎,姨娘可莫要再自个儿任性了。”刘太医本就因着侯爷的话而心中有气,对着侯爷他不好发泄,而对着妾室他还不能说重话了?
不过他向来和贵人打交道惯了,分寸感还是知晓的。这些话说到底也不过是医者仁心,对不爱惜自个儿身子的病患痛心疾首,所以言辞严厉了些,便是侯爷也不能挑出他的错来。
江姨娘心中一惊,原来太医院出来的太医,医术如此厉害,仅仅是号了一下脉罢了,居然连她近几日的举动都能推出来。
“有劳刘太医了,辛苦您大过年的还过来号脉。”晏姝念瞧着侯爷已是有些呆愣地样子,她浅笑着对着刘太医道。
刘太医朝着晏姝念和侯夫人的方向拱了拱手,恭敬地回应道:“顺手的事儿,不足挂齿!”
说是这般说,晏姝念让红樱送刘太医出门时,仍是奉上了一个份量颇重的荷包。
“到底是怎回事?”侯爷给江姨娘留着脸面,等着外人出了院子后,才有些气恼地朝着江姨娘问话道。
回应他的是江姨娘抽抽搭搭地哭泣声,却全然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
是立在床边的张婆子解释道:“回侯爷的话,是因着姨娘听闻多走动才利于以后生产,所以她这才多走动了几步,倒是未料到她身子太虚,居然连多走几步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