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瞧过去,往常白皙的手腕上已经红了一圈。
“本侯也是着急了些,不过红了点儿罢了,不碍事,先让太医瞧瞧孩儿如何了。”侯爷不敢再去触碰江姨娘的手腕,不过仍是催促道。
江姨娘确实赶忙用另一只手将手腕捂住,诚惶诚恐道:“妾身身份低微,又是戴罪之身,如何敢劳烦太医前来诊治?若是外头之人听闻,指不定还得参上侯爷一本,说您此举不合规矩呢!妾身不愿让侯爷的名声有碍,不若还是让张婶儿去外头随意寻个大夫来瞧瞧也就罢了。”
她说的倒也是事实,太医哪是能随意请动的?便是勋贵世家想要请太医,那也是要先向宫里递折子,由着宫里同意后,这才会派太医前往府邸诊治。
旁的府上莫说妾室了,便是府上的姑娘、公子病着,若非病情棘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上折子请太医。
若是侯府为妾室请太医的事儿传扬出去,估摸着还真会对侯爷的声誉有影响。
“姨娘多虑了,今日并非刘太医当值,他今日来侯府不过是来探望同乡,恰巧遇上你这事儿,所以被我请了过来。他顺手为之的事儿,可影响不到父亲。”晏姝念解释道。
刘太医也点着头,道:“侯爷还请放心,下官不是那多嘴之人,不过是赶巧碰上罢了,不论换做哪位太医应是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闻言,侯爷更为放心了些,“莫要再耽搁了,快些让刘太医瞧瞧!”
江姨娘眼看着已是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不过仍是扭扭捏捏,好一会儿后,才咬紧牙关,将手伸了出去。
刘太医的医术毋庸置疑,搭脉片刻便收回了手。
他还未开口,侯爷便是火急火燎地问道:“刘太医,本侯这妾室的情况如何?胎儿可有异?”
“回侯爷的话,姨娘并无大碍,只是她这身子有些虚,而且本就体弱,还需滋补精养着才是。”刘太医又问道:“可要下官开张滋补的方子?”
“有劳太医了。”尽管侯爷诧异于刘太医的话和先前那府医的徒弟全然不同,不过还是先让太医开了方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