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着松束缚带了。”颜慎扭头对时榆道,“我建议你现在赶紧睡会觉,不然你可能没觉睡了。”
时榆递给颜慎一个不解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颜慎头左右摆,一会看外边一会看时榆,来来回回好几趟:“你见到老朋友估计会有点……估计特别激动。容易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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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榆皱了皱眉,顿时想到一个人。
……不会吧。
他斜着眼睛看着门口,好半天才眨一下。门外的人伤情可能有点重,时不时会发出一两声闷在喉咙里的哼哼以及物品碰撞发出的声响。左帆一直站在门边看着,抿起的唇绷成一条笔直的线。
处理时间挺久的。颜慎和付教授相继离开房间去忙自己的事儿了,剩左帆和时榆两个人,不声不响的,连动作都没怎么变过。等到病友终于接受完治疗,正式入住病房时,时榆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不加掩饰地发出一声冷笑。
妈的,还真是冤家路窄。
白辞易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白大褂把他挪到了时榆旁边的床上。时榆顺着白辞易扎在手背上的那根管子一路往上望,望见了他床边杆子上挂着的一袋血。
还输什么血,应该直接掘个坑把他埋了。
“我抗议。”时榆扭动脖子,对左帆道,“哥帮我把束缚带解了。”
“他有话要说。”左帆安抚一般地抬起手,手心向下压了压,“忍一忍,等会再拔他管子。”
“……我不是要干什么。”被看破想法的时榆临时找了个理由,“我现在又不做梦,总不能一直把我绑着。”
“男子汉大屁股。”隔壁病床一道虚弱的声儿响起,哑的和时榆的嗓子有的一拼。声儿听上去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欠揍程度一点没少,“绑绑束缚带怎么了。”
“……”
“……”
“……左哥。”时榆弯起眼睛,咬牙切齿,“帮我,解一下,束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