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了?”
“没有。头疼老毛病了,我检查过很多次都没检查出来。”
付教授目光下移,手一掀把时榆被子掀开一半。时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能乖乖的当个躺尸,配合着不乱动。
“没事。”付教授把被子重新给他盖上,“正常,以后不用再特地去检查了。”
“……不是。”颜慎有点看不下去了,“付大人……你,你原来是人眼透视仪吗?”
“什么人眼透视仪?”
“大人你可是搞研究的啊,咱们的科学精神呢?”颜慎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这个病症是可以一眼判断出来的吗?”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付教授转过身,作势要再拍颜慎一巴掌。颜慎赶紧往后缩了缩,给嘴巴拉上拉链,表示自己不吱声了。付教授这才放过他,转回去盯时榆去了。
他当然能一眼判断出来,手术的时候他可是全程立在边上看着,还充当了半个指挥。
“事儿处理完了就赶紧回去吧。”付教授对时榆摆摆手,道,“雨林又没什么好玩的,躺这儿连个病友都没有。”
“……其实有病友我也不是很想在这儿待。”时榆如实道。
“也不是完全意义上没有。我们实验室里有很多小老鼠。”颜慎在边上道,“你无聊的话可以去和它们睡隔壁床,上下铺也行,没事儿的时候聊聊天。”
“聊完了还能一起上解剖台再合葬,一条龙服务特别划算。”付教授凉嗖嗖地补充。正要再说什么,房门外忽然一阵叮叮哐哐的声响,夹杂了几声极压抑的痛哼。颜慎瞥了眼门外,笑道:
“好像有病友来了。付大人嘴巴什么时候开的光?能不能给我报一组六合彩号码,我去中个奖。”
付教授没理他,到门边探头探脑地往外看了几眼。刚打算走出去,迎面就撞上了往里走的左帆。左帆和付教授打了声招呼,没进房间,只站在门口唤了时榆一声。
“来了个老朋友,时榆。”不知是不是时榆的错觉,他总觉得左帆的语气有点冷,不像在说老朋友,倒像是来了个宿敌。时榆还没做出反应,颜慎倒先蹦起来了,八卦地凑上去看外边的“老朋友”。
不知他看见了谁,时榆只见他扒着门框,伸了只手指着一个方向,压低声对左帆说了什么。左帆点了点头,然后颜慎就开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