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道士忙道:“鬼仙大人,何为顺风车?”
时茜没好气道:“我前面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就只听到顺风车了是吧。”
假道士赶忙解释:“不是,鬼仙大人,我是真心想要戴罪立功,只是那冷家有权有势,人多势众,我双拳难敌四手呀!”
时茜不耐烦道:“行了,也没指望你去跟冷家的人硬碰硬。不过,你若想将功赎罪,就必须去冷家。
只是,我方才也说了,冷家老爷欲置你于死地,将今晚之事全都算在你头上。你若是聪明,就别自寻死路、自投罗网。”
假道士哭丧着脸,叫苦不迭道:“鬼仙大人,您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让我莫要自寻死路、自投罗网,说我不能让冷家的人看到我,不能回冷家,又说戴罪立功就得回冷家……哎!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时茜也不再废话,将让道士回冷家的缘由一一道来:“那毒石便是害得冷家少奶奶生下畸形儿,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鬼胎的罪魁祸首之一。
那毒石乃是妾室送给冷家少奶奶的,她明知毒石会导致胎儿畸形,也知晓毒石除了会让胎儿畸形,正常人接触久了也会出问题,所以冷少奶奶如今出了事,她必定会想方设法毁掉毒石这个证据。
可毒石现今已被冷家的太太收了起来,那妾室尚未找到,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便会发现毒石的下落,届时她必定会不择手段地毁掉毒石。
所以,让你去冷家,就是让你留下这个证据。”
假道士:“鬼仙大人,你说那毒石正常人接触都会出问题,那……”
时茜:“我给你一张符,这符能阻隔毒石对人的影响和侵害。你把这符放在毒石下面,这样一来,任何人都碰触不到那毒石,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这符顶不了多久,挺一个月,应当不在话下。
你前往冷家,便是要你严密监视,倘若符难以支撑,需速速令冷家之人远离此地。”
假道士:“既是如此危险,何不趁此时将那毒石销毁?”
时茜:“只因那是证据,案件尚未审结,怎能将证据毁弃?”
假道士:“冷家众人皆已知晓我乃假道士,冷家老爷又早对我起了杀人栽赃陷害之心,我如今回冷家,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时茜:“你若肯留下来戴罪立功,我自然会给你保命的东西。冷家太太将那毒石视作翡翠珍宝,时常把玩观赏,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不良反应,出现幻听幻视的症状。
大夫瞧了,基本上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古代没有现代的先进精密医疗设备),是无法对症下药的,因此那病症就会如跗骨之蛆,不仅不会消失,反而会加重。届时你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冷家太太喝下,便能药到病除。这便是我给你的保命符。
不过,在拿出这保命符之前,你万不可被冷家人抓到,发现你的踪迹,等冷家太太出事后,你再现身。”
假道士听了这话,沉思了片刻,道:“鬼仙大人,冷家太太何时会发病?”
时茜:“照冷家太太对那毒石的痴迷程度,用不了多久,就这一两天吧!”
假道士一听只需躲藏一两天,忙道:“鬼仙大人,我愿意将功赎罪。”自己若治好了冷家太太的病……
时茜听到假道士的心声,道:“你还想继续招摇撞骗,可不是每次都有今夜这样的好运,能遇到我。
你可知你画的那些符是何用途?”
假道士道:“鬼仙大人,你不是说那些符我画错了吗?那画错的符有何用,不过是拿来唬人的罢了。”
时茜:“你用来画符的符纸,不是你在外头随意买来的黄纸吧,而是你从道观的道士那里偷来的吧!
他若是再见到你,定会将你打得半死。这符纸应是道士自己炼制的,却被你偷来如此糟蹋。”
假道士:“鬼仙大人,那符纸有何特别之处?不都是外头买的黄符纸吗?”
时茜:“你自己去问那被你偷了道袍及符纸的道士吧!”时茜给假道士留了一张地阶隔断符箓及一瓶花露,便带着妇人返回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