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暗自思忖,近亲结婚与那毒石,实乃害人匪浅,而那用毒石害人者,心思何其歹毒啊!时茜开口,打断妇人听闻自己答复后那绝望的哭泣声,道:“好啦!莫要哭了。且将泪水留到妇救会再哭不迟,你在此处哭,亦不能为你和你的孩子伸张冤屈。
我这便带你前往上京城,待城门一开,你便去妇救会哭诉。届时,你想哭便哭,哭得越惨越好。”
假道士急忙道:“鬼仙大人,恳请将我也捎带上吧!我愿戴罪立功。”
时茜轻笑道:“自你折返回来,躲藏于树后,本鬼仙便已知晓,你肚子里没憋什么好水。你莫要以为本鬼仙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
你无非是被揭穿了假道士的身份,晓得在此地难以立足,那冷家老爷定不会饶你,故而想要逃窜。可冷家在此地势力庞大,你又怕难以逃脱,故而想回到我这里碰碰运气。”
假道士:“真是无所遁形,鬼仙大人您。”
时茜:“休要嬉皮笑脸。念在你尚未沾染上人命,本鬼仙便不与你计较,拿上你那昧着良心的银子,速速离开此地。
只要你莫要作死,返回冷家,见了冷家之人,你远远避开,冷家之人便不会主动寻你麻烦……”时茜停顿片刻,心想,这假道士欲戴罪立功,倒也未尝不可。
时茜与道士所言,并非信口胡诌,而是小凡读取冷老爷人魂记忆后,时茜所悟出的真谛。冷家老爷深知道士乃冒牌货,冷家人在决定烧死妇人及畸形儿后,便欲寻个假道士充数。
毕竟,最终是要将人付之一炬的,总得有个说辞,堵住悠悠众口,把这罪责推给假道士便是了,甚至这计划中存在的纰漏,也可一并归咎于假道士。待此事了结,再请来真道士、和尚诵经超度。
时茜再度摇头轻笑,这假道士算是遇上自己了,自己无意间也救了他一条小命,道:“假道士,你若真心想将功赎罪。其实,冷家所行之事,本就见不得光,你若是逃之夭夭,躲着他们,他们定然不会找你麻烦。
除非,你贪心不足,还想去冷家讨要冷老爷许诺的那笔买你命的钱财。”
假道士:“冷家老爷欲取我性命。”
时茜:“你以为呢?难道你真当冷家老爷不知你是个冒牌货?”
假道士听了这话,仔细回忆自己前往冷家时的情形,起初冷家老爷还热情地款待自己,然而……自那以后,就连冷家的管家都对自己不理不睬,而是派了一个小管事来招呼自己。
时茜:“想通了吧。你这老家伙运气不错,碰上我这个迷路又爱多管闲事的……鬼。”若不是自己喝醉了,偏离了方向,今夜这假道士和妇人都要命丧黄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自己今夜可算是造了十四级浮屠。
小欢:小主人,你算错啦,不止十四级浮屠,应当是二十一级浮屠,不对,是数不清的浮屠呢。
时茜:小欢,这从何说起,我不就只救了眼前这二人吗?
小欢:小主人,那毒石犹如蛰伏的毒蛇,依旧盘踞在此,你既已知晓其存在,能坐视不管吗?
时茜:自然不能,我亦在此地生活,那毒石若在西周肆虐,我岂能独善其身!此事必须尽快告知瑾秋师哥,万不可让摩柯之徒利用那毒石造出祸乱世间之物。
小欢:小主人,恐怕瑾秋他早已了然于心,且已着手清理,不然这段时日,众人前来召开碰头会时,他怎会屡屡缺席。
时茜:玄武师哥他们言瑾秋师哥有些忙碌,忙着玩那打怪游戏……果真是打怪游戏,只是我天真地以为是真正意义上的游戏罢了。
小欢:小主人你也无需忧心,瑾秋乃是战神白虎,得道已有数百万年,妄图在他手中讨得便宜之人,必将被打得面目全非,令其亲娘都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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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茜:此事了结之后,我该如何报答师哥们的恩情。
小欢:小主人莫要忧虑,你只需将体内的符箓、法器完美契合,而后与众人一同守护秩序,便是偿还了所有恩情。
小主人,于九州所有修道者而言,陪伴便是最佳的报恩之法。法器只要灵力尚存便会永生,故而契合了法器之人,亦会永生不灭,此于人类而言,并非善事。毕竟人与法器迥异,你们人类的想法、情绪甚是奇特。
假道士再次表明自己欲戴罪立功的决心后,回应他的竟是长久的沉默,于是他又高声喊道:“鬼仙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比那珍珠还要真呐!”
时茜娇嗔道:“假道士,你莫不是个睁眼瞎?珍珠的珍可不是那个真。罢了,看你有心戴罪立功,本鬼仙便给你这个机会。只是,这其中可是有些凶险哦!”
假道士听了,不禁“啊~”地叫出声来,时茜见状,冷笑道:“怎么,害怕了?不愿意了?你口口声声说要戴罪立功,无非是想让本鬼仙帮你逃离此地,顺道搭个便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