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听完哭了一会,就把许柏豪交给自己保管的毒方找了出来,交给许柏豪说道:“儿你与素心先走,离了上京后先找个地方安顿等等娘,娘把这生意转人后,就去寻你们,咱们回老家,买几亩地,娘守着你们过日子。”
许柏豪擦擦自己的眼泪,又拿出干净的手绢,帮老鸨擦擦眼泪,一边擦边安慰老鸨:“等回了老家,娘你在家里帮儿看着素心,儿子到外头给人看病赚钱给你养老。娘,福头对不住你。
你当初把儿送走,后又花了大把银子让儿到药铺里做学徒,想着让儿学门手艺,让以后儿子孙子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做人,儿却走了歪路……”
老鸨:“这不怪福头,我儿。是娘做的这营生造孽……不说这个了,福头,一会你到后院时把月娘带走,这是月娘的卖身契,让她给你做个妻吧,她把自己的脸毁了,保了自己的清白,她身子还是干净的。你一个男子,没办法照顾素心,带着月娘吧。”
许柏豪连连应是,老鸨拿出一件旧坎肩让许柏豪穿上,告诉许柏豪,自己这辈子赚的银钱大部分都缝在这坎肩里了,让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把坎肩脱下。
……
许柏豪把毒方交给兵士,其中一个兵士拿着毒方看了好一会没说话,一旁的另一个兵士性急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这确实是一张药方子,不过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许大夫,你可别耍我们兄弟俩。”
“两位小将,许某没耍你们,这确实就是那张毒方,只要把它与南老将军当年那张真药方一比对,就知道其中的玄机,就能证明南老将军确实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许柏豪说道。
“再信你一次,走吧。”
哎!等等。
许大夫,她是谁?”
“这是许某新买的媳妇……”
“不错啊!可以啊!就进去那么一会,多了一个媳妇。”
“许某一个男子,不能近身照顾女儿素心,所以……”
“行了,咱们不管你这闲事,走吧,将军等着咱们回话呢。”许柏豪听了兵士的话松了口气,忙对一旁的月娘说:“跟上,一会到了南家,你就在南家门外等着我,等我见过南将军,就把女儿带出来,你替我照顾她,她病了,人糊涂了,你可要看好她。
还有到了南家不要乱看也不要乱说话。”
南家,南丰看着兵士带回的那张药方,没看出什么名堂,放下药方看向许柏豪,许柏豪明白南丰的意思,赶紧做了解释。
这药方上乍一看是没有问题的,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毒,正常人吃了没事,但是给南老将军吃就是致命毒药。
许柏豪说道:“药用对了是药,用错了是毒,有的药看着一样,可炮制的方法不一样,药性就不一样,这里面的学问大着水深着呢,所以说大夫的心只要歪那么一点,就能杀人于无形。”
南丰讽刺地笑了起来:“这一点许大夫可是深谙其道。”南老将军不正是就这样让你许大夫与南老夫人这对奸夫淫妇给毒死的。“许大夫,我已经把你女儿素心带走了。记住我说的话,这次饶你与你女儿一命,下次若遇上我可就不会再饶你性命。”
许柏豪忙应是,然后道:“许某斗胆再求南将军一事……”
南丰眉毛一挑:“许大夫,确实很大胆,与本将军的小妾你的女儿通奸,本将军刚饶你一命,你还敢有所求。”
南丰这话让许柏豪羞愧得想要撞死当场,可是他不能死,他若死了,羞愧疯了的女儿怎么办?
南丰见许柏豪还有几分羞耻之心,想着许柏豪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便发了善心,把素心的卖身契拿了出来递给许柏豪。
许柏豪看到南丰递过来的纸,本以为是让自己签供词,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自己女儿素心的卖身契,又落泪了,许柏豪收好素心的卖身契,再次给南丰道谢后跟着南丰安排的人背着女儿素心离开了南家。
“将军,嬷嬷给那老东西换好干净的衣裳后,老东西就醒了。
依我看方才老东西是拉裤兜里羞见人装晕的。
这会在地牢里闹要死要活,怎么办?”
南丰听属下兵士的禀告也皱了眉头,南老夫人有诰命在身,现在不能让她有事,不然圣上那可不要交代,可也不能把人放回院子里关押,太便宜她了,就在南丰思索这怎么办时,看到了院子里桌上放着的水壶。
兵士等了半天,没听到南丰的回答,便看向南丰,见南丰在看院子里的水壶便说道:“那壶里被老东西下药了。”
南丰听到这话露出笑容,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