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城外。
马车烟尘滚滚,背靠落日而去。
余幼嘉抱着狸奴大王目送小朱载离开,终于是长长叹出一口气。
小朱载连伤也没养好,便着急忙慌的离开,这压根不在她原先所谋定好的范畴内。
而他这一走,原先所定下的策略说不准就要再推迟一些,或融合一些别的法子......
余幼嘉若有所思,二娘却不知何时也到了她身旁,看着那已几不可见的马车道:
“二公子为何如此着急要离开崇安?”
二娘脾性极度内敛,鲜少过问旁人的事,难得有此一言,余幼嘉自是要回:
“他还有事情要做。”
十分简单的答案。
二娘便又问道:
“朱二公子往后还会回来吗?”
余幼嘉终于是稍稍意识到些许不对,转头疑惑道:
“二娘?”
许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连番追问有些不妥,二娘忙解释道:
“二公子平日里颇通达于政务,敏锐异常,他先前替县衙处理过不少文书,如今他一走,只怕是......”
只怕是又要开始忙了。
余幼嘉心中明了,也叹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
“我原先还盼着他快快好起来,替我走一趟平阳,谁知他连伤都还没好,便说要回去了。”
她本谋划平阳往外攻城略地,而她能反其道而行之巧取平阳都城,如今倒好,断粮的计谋已经实施,可最恰当的带兵人选却走了。
余幼嘉一时有些焦头烂额,一边看向二娘,一边嘀嘀咕咕道:
“张三一定得留着驻守崇安,否则若是动手后反被偷家,便得不偿失。若是有小朱载助力......”
“罢了罢了,二娘,淮南商行那边可有回信?”
二娘本也有些失神,闻言茫然一瞬,连忙掏出怀中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