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蟜能猜到姐姐笑什么,他也能猜到宫里的那两位,一定在等待着北方草原的消息。
微风轻拂,陈阿娇目视绿油油的田野,轻声问道:“那霍去病、李广利能大胜匈奴人吗?”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谁知道呢?”陈蟜远离北方草原,他也不能确定谁胜谁负。
姐姐陈阿娇心思,陈蟜也能猜测到一二,所以他又接着劝慰道:“姐姐不必忧心。以我们陈氏在朝中的势力,哪一位上位,若想安稳,都离不开我们的支持。”
“可惜蓝田是个女娃!”陈阿娇轻抚小腹,微不闻的呢喃,其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不甘。
“皇帝陛下正值壮年,龙精虎猛;而姐姐也是花容月貌,正是好年龄。以后得事谁知道呢?有惊喜固然是好事,但若没有惊喜,那就安份守己、坐观风云亦是不错。”
“你倒是能想得开!你就不想有一个亲外甥。”陈阿娇不满的轻哼一声。
陈蟜暗自吐槽:我又不会生孩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况且刘彻那家伙心思难测,谁知道你生了皇子之后,他会起什么心思——
所以啊!有皇子外甥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在那广袤无垠的北方草原之上,微风宛如轻柔的手指一般,微微地吹拂而过。
那些高达尺寸的野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浪般,一层接着一层地翻滚着,向着远方缓缓地退去,仿佛是大自然在这片土地上演奏的一场无声的乐章。
那巍峨的安然山脚之下,一眼望去,那一片连绵不绝的圆顶帐篷就像是一条无尽的长河,绵延足有数里之遥。而在这庞大的帐篷群四周,时不时便会有一支支匈奴人的斥侯骑兵悄然出没,他们犹如警惕的猎豹一般,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寸土地,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以确保整个营地的安全。
在那巨大金色的狼旗之下,一座气势恢宏的金顶帐篷巍然屹立。走进这座帐篷,只见大单于伊稚斜正端坐在那张华丽的虎皮椅上,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缓缓地扫视着下方黑压压的将领贵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