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风,胡濙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山道,果然没过多时,来了一名老者,步履略有蹒跚,头上的斗笠正好遮住了相貌。
胡濙盯着他,问:“徐霈?”
“正是老夫。”老者在离六人二丈外站住了。
朱孟炤背对着山道。那四名护卫,见老者走近,已挡在二人之间。朱孟炤盯着手中茶杯笑起来,没说话,连头都没回。
“摘下斗笠。”胡濙看了眼朱孟炤,站起身迈出半步,对老者道。
老者听话的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普通的脸,花白胡子、满脸沧桑。
“伸出右手。”胡濙继续。
老者笑了笑,举起右手。右手少了截中指,伤口被包了起来,似是新断不久。
胡濙转过头,看了看朱孟炤,“公子?”
朱孟炤终于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仍不回头,微笑着说:“你们谈就是,我没兴趣。”
胡濙眉头皱了皱,只听那老者道:“这位公子,可是……殿下?”
“你不是徐霈。”胡濙冷声道。
老者轻叹,“是,也不是。”
胡濙冷笑起来,“你,也不是他。”
老者盯着胡濙问:“那你,可是胡濙?”
“你说呢?”胡濙见朱孟炤始终没回头,皱了皱眉。
“我有个……谈不上朋友,和你很像。”老者缓缓的说。
胡濙一怔,又细看那名老者。
老者笑了,点头,“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