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射不射箭?”
敌军快靠近了,我们不射箭,岂不是让他们轻易靠近城门?
韩滔也在心中剧烈斗争着。
能射箭吗?
城外可是我们的百姓啊。
他握紧拳头狠狠砸了一拳城墙,鲜血从手上流了出来,钻心的疼传到心中。
可是,却并不能解韩滔心中的愤怒和痛苦。
该怎么办?
可是不射箭,等敌人攻下滑州,城中百姓一样是死,滑州城没了,京城就危险了。
为了大局,他只好忍痛下令。
“射......箭!”
众将士慢慢举起弓,却下不了手。
“住手!不能射箭!”
此时,刘知府惊慌失措地登上南城门。
刘知府本来是在坐镇府衙,听到辽人驱赶百姓攻城才匆匆赶来。
登上城墙一看,果然看到城门外敌军前面全是百姓。
他连忙阻止韩滔和众将士射箭。
他是滑州的父母官,怎能射杀自己的百姓?
韩滔和彭玘这些武将可以拍了拍屁股走人,他是父母官,走不了,朝廷也会重罚他。
哪怕朝廷体谅他,可是滑州百姓会怎么看他?
地方志也会大写特写,让他遗臭万年。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名吗?
不求青史留名,可总不能遗臭万年吧?
韩滔当然理解刘知府的处境,可问题是,不射箭如何守城?
他想了想,狠下心来,指着城外对刘知府说道:“府尊,城外的不是百姓,是辽军假扮的。”
刘知府当然知道城外是真百姓,也知道韩滔在为他找理由。
可是没用的,该追责还是会追责,该被百姓痛骂还是会被痛骂。
“不能射箭!”
刘知府摇了摇头,泪水忍不住落下。
他也知道,为了大局应该对城外百姓动手。
可是......如何下得了决心?
韩滔知道形势紧迫,不能再拖了,将刘知府拉到一旁,仔细劝导。
正此时,有人大喊。
“韩将军,敌军已到护城河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