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董卓惊呼一声,然后看向一旁的周慎,二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一派胡言,我十万大军与敌奋战数月,都不曾斩杀敌首。而你们不过数千老弱病残,困守孤城,还能斩杀敌酋?莫要诓骗我等,还不快如实道来。”
周慎上前一步,对着李冬厉喝道。
“末将所说句句属实,出发前郎将唯恐有人不信,特意命我等带了来信物。”
面对周慎的质疑,李冬却是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物。
“这是......叛军的将旗。”
周慎伸手接过李冬手里的东西,伸手展开,是一面带有血迹的叛军旗帜。
“果然是叛军的将旗。”
董卓也凑过来,经过两人验证,此物确实是叛军所有。
“这位五官中郎将,端的是厉害。”
“如今叛军退兵三十里安营扎寨,郎将自知还要经历血战,所以特派我等出来寻找大军踪迹。请各位将军前往长安,从长计议。”
李冬抱拳道。
“这.....”
听到这话,董卓和周慎都有些迟疑。身为名将的皇甫嵩都败了,靠他们这些残兵败将还能成事吗?
“二位将军,我家郎将还有几句话要带给两位。”
李冬见两人面露迟疑之色,继续抱拳道。
“说。”
“我家郎将说了,诸位皆是当世豪杰,勇猛善战,不能因一时所败而气馁。如今若是弃了长安,丧失国土,朝廷必会降罪。
反之,若是我们守住长安击退叛军,则是有功之臣,朝廷必会嘉奖。而且,诸位被叛军追了一路,想必是腹中定有火气。
若想扬眉吐气,就把军人的血性拿出来,率军死战一场,未尝没有胜算。若是贪生怕死,被叛军吓破了胆子,就像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跑回函谷关吧。”
李冬将刘睿的原话,一字不落的告知两人。
董卓和周慎听完这话,脸上灰一阵,白一阵的。两人都是沙场宿将,何时曾失了胆气,只是现在顾忌太多,这才犹豫。
如今刘睿先以利害说之,再以激将法激之。但凡有点血性的军人,都受不了这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