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是这话却提醒了顶皇,他发现自己的思维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一个死局,竟然做出了一个非我即他的选择,却忘记了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的所有自信都来源于他知道,不,应该说他觉得他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事情。
他全盘在握已经很久了,哪怕面对母树,面对白寻,他也是一直都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这两人尽在他掌控之中,他们在想什么,担心什么,所求的是什么,他都知道。
可这世上的事情他真的知道吗?
他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也是靠以前一点点的消息积累来的。
就好像人一直仰头看着那棵枝繁叶茂的树,记住它的每一根枝条又怎么样?
说不定脚下什么时候窜出了一棵杂草都说不定,又说不定,是能扎穿他脚底的什么荆棘藤。
“怎么就不能是别人呢。”
顶皇喃喃,让旁边离得最近的南卉诧异的看向了他,原本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随便说点什么的,毕竟看见虫族吃瘪她什么都不说也表现的太事不关己了,可没想到随意一句话倒是让顶皇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那些冰层在顷刻间就仿佛是跃到了烈火,滋滋叫着化成了一滩水。
只是被冰冻过的资源和虫族已经都死透了。
资源地变成了废地,其他人都觉得这种地方就不用花力气再去解冻了,有意义吗?
可顶皇却还是将这些冰层都融化了。
他试图在这个过程中抓到对方的气息,只要抓到一缕气息,确定是他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就好了。
池子里,和母树不欢而散的殷念睁开了眼睛,这一次母树没有打她,她自然就没陷入昏迷的状态,她心情不算差,干脆和对面的蜗蜗摆起了水凝的棋局。
蜗蜗落子快又准,他不断的进攻再进攻,逼的殷念节节败退。
殷念一昧的防御,看似已经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