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天女剑才轻轻一颤。

一袭如烟如雾的倩影，自剑体中缓缓浮出。

起初只有巴掌大小，随着时间推移，一点一点变大，最后成为正常女子大小。

江若尘此时才看清器灵，不由瞳孔缩了缩。

其容貌，竟和龙思凝一般无二！

这让江若尘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剑灵五官面容，都和龙思凝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气质。

龙思凝恬淡平静。

眼前的剑灵却冷漠、威严，如同高高在上的女帝。

她盯着江若尘，眼露不满之色：“既已得到天女剑，还唤我作甚？”

江若尘回过神来。

若有所思道：“你的容貌，是以天女为模样凝聚的吧？”

剑灵冷淡回应：“是。”

江若尘点了点头，还真是如此。

想不到，天女每次转世，容貌都未曾变化。

龙思凝的样貌，便是天女的真容。

所以，这剑灵才会和龙思凝长得一模一样。

江若尘道：“是不是，谁得到天女剑，你便认谁为主？”

剑灵眉毛微挑，面容微冷，好似受到侮辱一般。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认你为主。”

“魂飞魄散也不会！”

这桀骜的性子，和龙思凝完全是两种极端。

江若尘手指弹在剑身上，淡淡道：“那为何聂无双就行？”

剑灵淡漠道：“他是天命之子，你岂能与他相提并论？”

天命之子？

想到聂无双那逆天的运气，江若尘信了。

不过，却没有放弃让剑灵臣服的念头。

他似笑非笑道：“天命？天道都崩塌了，哪还有所谓的天命？”

其心中一动。

知意境便笼罩着剑灵。

后者俏眸微变，低呼道：“你……你竟把天道碎片，炼制成了自己的意境？”

江若尘收回意境，意味深长道：“看在你长得和我妻子一样的份上。”

“我不对你动粗。”

“但，我会让你看着，所谓的天命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因为，我从不信天命！”

真若信了天命。

他大可躺平，等待所谓的转世身出现不就好了吗？

不知是不是被江若尘气势所摄，剑灵身躯晃了晃，冷漠道：

“那我拭目以待！”

“但我必须提醒你，我现在的主人依旧是聂无双！”

旋即化作一团烟雾，回到了天女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