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朱慎锥给他们三人画了个一千两的饼,这个饼大的差一点让老实巴交的朱敏汌兴奋地过去了。可当听到朱慎锥的目标是刘善成刘家后,三人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一时间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呵呵,怎么都这个样子?听到刘善成,你们几个就怕了?”瞧着他们这副模样,朱慎锥笑着问道。
“怕个毛!我堂堂宗室会怕刘善成?他刘善成又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区区商户么?”朱求杞脖子一梗说道,可这话说完后,他又有些心虚道:“不过叔爷,我们宗室身份虽然高贵,但究竟怎么回事您也清楚,刘善成这人倒没什么,可万一动了他却牵扯到其他人,这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小十八这话说的有理,刘善成不足为惧,可刘家毕竟经营多年,在地方和边关都有着关系人脉在,一旦闹大了麻烦可不小呀。”朱敏沣同样担忧道。
朱敏汌欲言又止,一副迟疑不决的模样。他刚才还为了二百五十两兴奋地迷了心窍,现在回过神又听说目标是刘善成,等于前脚出了身大汗,后脚给泼了盆凉水。
他是老实人,可老实人不代表人傻。
朱敏汌当然清楚刘善成在平阳的地位和财富,也明白刘家的背后有错综复杂的关系,要动刘善成就肯定会碰上刘家背后的关系,仅凭他们几个低级宗室成功率低的可怜。
不过同时,朱敏汌心里又惦记着他那虚无缥缈的二百五十两银子,刘家的产业有多大他太清楚不过,正如朱慎锥刚才说的那样,区区一千两对家产巨万的刘家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真能下手成功,别说自己分二百五了,弄不好几个二百五都是有可能的。
风险和利益相结合,让朱敏汌心中纠结的很,他既担忧向刘善成下手出问题,又舍不得朱慎锥承诺的二百五,一时间双手紧握,脸色变幻不定。
“没有风险,哪来的收益?想安安稳稳在家躺在等天上掉馅饼?你们觉得有这可能么?”见他们三人有打退堂鼓的想法,朱慎锥冷笑了一声:“现在这样的日子觉得过的舒服?吃了上顿没下顿,看着自家的孩子饿的哇哇哭?拉着脸找人赔笑找饥荒?”
“宗室宗室?呵呵,听着好听,品级论起来也不低,可宗室怎么样别人不清楚,你们几个不明白?我们生下来就是宗室,一睁眼就姓朱,这个老天爷安排的没得选,可日子怎么过,却还是有机会的。一辈子窝窝囊囊这么活下去?说不定那天一场灾荒一家老小全饿死,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凭什么别人天天山珍海味?凭什么人家家财万贯?又凭什么那些大头巾和丘八耀武扬威又妻妾满堂?”
“不说那些当大头巾的和丘八,就说皇帝派来地方的矿监税监吧,这些没卵子的家伙说起来还是我们朱家的家奴呢。可这些家奴的日子过的如何?私下里银子捞了多少?你们难道就不知道?”
“二百五十两?呵呵,老五呀老五,刚才区区二百五十两银子就差一点把你给送走,可你知道这么点银子在那些家奴眼里或许就是区区一顿饭钱么?别说这么点,哪怕就是二千五百两,甚至二万五千两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