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冚家铲!”
花臂水低声咒骂一句,自己跟着也跑了出去,绝对不能让他们把黄毛杰带走了,带走了这个扑街什么都说,自己就露了。
身后被踹倒的马仔也连忙跟了出去。
黄毛杰冲在前面,慌不择路,一路上了天台,四周看了看对着前面冲锋,翻越天台栏杆,一路狂奔。
一栋栋大楼紧挨着在一起,这时候反倒成了黄毛杰逃窜的路线,回头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阿布跟阿积,脚步加快。
他在前面跑,阿布跟阿积两人在后面追,再后面是花臂水,再后面是他的五个马仔,五个马仔身法明显不行,几栋楼天台跑下来,已经跟不上了。
“呼哧呼哧。”
黄毛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后面追的越来越近的两兄弟,使出全身力气继续逃窜。
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回去了,抓回去自己的下场可就惨了。
越往前跑,天台与天台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黄毛杰跑到天台边缘,连忙收脚停在天台边缘,看着落差得有七八米、天台间距得有三四米的对面天台,不敢跳了。
身后。
阿布跟阿积已经追了上来。
“啊!”
黄毛杰提气大吼一声,破罐子破摔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加速对着天台边缘冲了出去,跳向对面低矮的天台。
“咔擦!”
腿骨骨折断裂的声音响起。
黄毛杰虽然越过了天台,但是落地姿势很不好,没有卸力落在天台之上,右腿瞬间骨折,捂着腿惨叫了起来。
他回头看去,视线中,阿布跟阿积两人一前一后自空中飞过。
阿布跟阿积两人脚步不停,不带任何犹豫的跟着冲锋,从天台上冲了出来,落地以后身体前倾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卸去巨大的惯性冲击力稳住身形站了起来。
阿布走到黄毛杰的跟前,皱眉看着他:“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阿布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黄毛杰忍着疼痛跪在了地上,伸手一指对面天台的花臂水。
花臂水原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着跳过去,但是一看到黄毛杰指着自己,退后一个冲锋跟着冲了出来。
一定要杀掉黄毛杰灭口。
阿积站在一旁,看着空中飞跃过来的花臂水,冷笑一声:“找死!”
他看着花臂水的运动轨迹最终落脚点,助跑直接冲了上去,一个飞身右脚跟着用力踹出,径直踹在花臂水的肚子上。
在空中失去平衡的花臂水整个人向后倒去,直接从天台上跌落下去,重重的摔倒在公路上,伴随着“咔擦”骨折声响起。
“滴滴!”
车喇叭声响起,正在通过的货车哪能猜到会有人从天而降啊,刹车刚刚踩下车子直接从花臂水的身上压了过去,没了样子,死的不能再死。
“走!”
阿布拽着黄毛杰的衣领子,如同拖拽一条死狗一样将他拽走,两人消失在天台上。
后面。
几个跟在后面的马仔出现在天台的边缘,看着已经扑街的花臂水,你看我我看你连忙消失在了现场。
“哎呀,我刚刚看到了,一个人从天台上冲出来,距离太远了直接掉了下来,就被车子压死了。”
“现在的年轻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么极限的事情来挑战自己的生命。”
正好。
有个记者赶到了现场,听着他们的对话,当即有了想法,没多久,一个标题“突发,一名成年男子在天台越野酷跑,失手跌落天台,被货车撞毙”的报道就順应而出。
尖沙咀。
号码帮的堂口。
“最新消息,在江西街的.”
“冚家铲!”
跛忠看着电视上报道的新闻,激动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冲面前站着的五个马仔咆哮了起来:“废物,一群废物东西!”
“六个人过去,非但没有解决掉黄毛仔,花臂水自己还搭进去了?你们干什么吃的?!人还被他们抓走了?!”
“没办法,天台太高了。”
“水哥跟着跳过去,就被那个黄毛仔一脚給踢了下去,被车子撞死了。”
马仔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跛忠。
“草泥马的!”
跛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叫人,給我叫人,带着人去找吴志辉,他妈的,老子手下的红棍他都敢杀,找死!”
他怒不可遏的冲着外面走去:“今天他不給我一个交代,我直接扫平他的堂口。”
荃湾。
夜总会里。
一众马仔包括运输车队的司机齐聚于此,看着台上站着的吴志辉以及跪在地上的黄毛杰,谁都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出声说话。
进来荃湾这么久,吴志辉还是第一次在他们所有人面前露面。
“黄毛杰。”
大D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黄毛杰:“知道为什么今天大家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