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蚊虫变得特别多。
马乔二人难受死了,像是补血包一样,被大量的蚊虫围着叮咬来去。
乔泉林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人待在树上不能乱动,被蚊子叮咬得更厉害。
“嘛的,囚车呢,怎么回事这是?”
乔泉林非常不满,渐渐等得不耐烦了,抱怨道:“斋主让我们立刻前来堵桥,可囚车在哪呢?”
马争鸣也不爽道:“说的是呀,斋主的消息一点都不准确,这不是在坑我们吗?”
二人越说越气,满腹牢骚。
时间一晃来到了凌晨。
马争鸣不停地打着哈欠,靠着大树,昏昏欲睡。
乔泉林直接躺在地上,大腿翘在二腿上。
要不是一直有蚊虫骚扰,他俩早就呼呼大睡了。
突然,远处有亮光闪烁,渐行渐近。
哒哒哒!
错乱的马蹄声传来。
马争鸣突然清醒过来,赶紧叫起了乔泉林。
二人猫着腰望去。
一支车队紧赶慢赶驶来,有步行的,有骑马的,中间还有四辆马车。
他们打着灯笼前行。
仔细一瞧,四辆马车全是运囚车。
在四个囚车里面各有八到十名囚犯。
“这么多囚犯,我们的目标是哪个来着?”
乔泉林惊疑不定。
马争鸣应道:“说是囚车上绑着一条紫色手巾。”
乔泉林冷哼道:“黑灯瞎火的,鬼能看到哪辆囚车上有紫色手巾?嘛的,不管了,反正全杀了就对了。”
说罢,他掏出一快黑布蒙在脸上,接着便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挡在了路中间。
“什么人?!”
押囚车的队伍随即停了下来,一个骑在马上的高大男子,举刀喝问。
乔泉林冷冷道:“各位朋友,大爷我是冲着囚车来的,只要你们丢下四辆囚车离开,我会感激不尽。”
“放泥娘的屁!”
马上那人勃然大怒,厉声吼道:“你是哪条道上的,竟敢劫‘按察司’的囚车?”
“哼,不识抬举!”
乔泉林嗤了声,寒声道:“你家臬台大人我都不放在眼里,遑论是你!”
“找死!”
马上那人猛地提劲,双腿一蹬马背,高高跃起,掠身冲向乔泉林,拔刀,后甩蓄力,抡圆斩击。
蓦然,斜刺里突然跳出一个人,迅速欺近马上那人,犹如饿鹰扑食,不是马争鸣是谁。
哗啦啦~~
铁环互相碰撞,发出震人耳膜的声响。
“铁线拳!”
马争鸣全身肌肉鼓动,甩动手臂,好似开弓射雕,铁环哗啦作响,劈头盖脸砸向马上那人。
马上那人大惊失色,匆忙横刀在身前格挡。
当!
铁环砸在刀背之上,火花四溅,密林为之一亮。
马上那人身形一震,斜飞了出去,坠落向密林里,就地翻滚了两圈。
马争鸣得势不饶人,纵身追上。
马上那人迅速站起,挥刀迎击马争鸣。
当当当~
刀锋与铁环激烈碰撞,火花激情喷溅。
马争鸣出招迅疾又刚猛,先是“侧身寸桥”贴紧对方,再施展一记“白虎献掌”,打得马上那人蹬蹬蹬后退。
马上那人神情凝重,要不是他身上穿着一套重装铠甲,防护极强,此刻他早已受伤了。
“你竟是四禽境?!”
马上那人骇然不已,头皮都麻了。
一交手便知有没有,马争鸣的力量、敏捷、韧性和防御,无一缺少!
可怜他只是一个二禽境,顿感事情大大不妙。
“去死吧!”
马争鸣狰狞冷笑,足尖一点,速度猛然加快,这一招正是“惊鸿敛翼”,神韵不输雁落平沙。
马上那人见此,浑身一紧,疯狂出刀劈砍,刀影绵密。
马争鸣压低姿态,好似猛虎爬沙,避开刀影,疯狂攻击对方的下三路,逼得对方不断后退,继而出现失误。
“哈哈,你完了!”
马争鸣大喜过望,突然施展一记杀招“提壶敬酒”,扬起铁环萦绕的沉重右臂,猛击马上那人的下颚。
嘭!
势大力沉的一击,打得马上那人仰起头,原地飞升,划过一条抛物线,重重摔在地上。
马争鸣缓口气,来到了马上那人面前,一看,对方的下巴已经被他砸得稀烂,牙齿外露,惨不忍睹。
眼看是活不成了。
“哼,废物!”
马争鸣冷笑一声,“就凭你这点本事,居然也能吃上朝廷这碗饭,老子辛苦一辈子都还没这待遇。”
他愤愤不平,咬牙切齿,羡慕妒忌恨,面目全非。
他出身贫寒,从小被卖给小门阀做了家奴,哪怕他苦练成才,却还是一直是个奴才,不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