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未来二三十年间香港转口贸易与航运不断衰落,以及华兴集团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遭受重创外,与熊家二代战略眼光、能力不足以及熊氏家族内部纷争不断,错失内地经济高速发展的巨大红利,有着直接的关系。
就算如此,熊氏依旧是他们此时能抱住的最粗一条大腿。
虽然前世政商界对熊家的评价不高,熊家内部矛盾也很深,但熊志远的母亲与他入赘的父亲在华兴集团也是有着很强的话语权。
东洲的两个投资项目体量还是有限,熊志远很多事只要能说服他父母就可以了,萧良对许建强的这次香港之行,却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实验室、蓄电池厂那边还有一摊事,萧良随时都得盯着,却非怕钱少斌、蔡春、孙楚辞、沈奕、孙叔毅他们会懈怠,实是很多事,萧良只要看到数据就能很确定评判合不合预期,其他人却要分析、研究半天。
阀控蓄电池后续的技术开发、验证工作,有没有萧良高度参与,效率是完全不一样的。
黄昏时萧良在公司处理完一些手头工作,就驾车返回市区。
从云社返回市里只有宿云公路这条主干道,还正在翻修拓宽,有一辆面包车在后面同行,萧良也不觉得奇怪。
出宿城路进入东郊陈桥镇范围,萧良驾车拐过东郊公路,发现这辆面包车还在后面远远跟着。
萧良将其带入一条拥挤的路段,然后在一个路口估算绿灯还剩最后三五秒,一脚油门冲过路口,借着红灯拉开距离,又借车流的掩护拐入一条小巷子里。
萧良坐在车里,看着那辆面包车浑然不觉的从巷子口驶过,却见是肖瑞坐在面包车驾驶位上,面包车里再无他人。
萧良皱眉思量片晌,踩油门追了上去,在秀山家园北面的一个红绿灯路口,停在面包车的一侧,看了肖瑞一眼,再缓缓往秀山家园开过去。
萧良在秀山家园菜市场附近的公交站前停车走下来,看着肖瑞停车走过来,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怀疑那几通电话是我打的?”
“在朱金奇这些人身边始终找不到一个符合这些特征的人存在,我就开始怀疑,但一直无法确定。毕竟这个猜测本身就很匪夷所思,你当时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又或者你始终安排人潜伏在朱金奇这些人的身边,始终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肖瑞也是将张铭这些人收拢到旗下之后,才怀疑当初有可能是萧良打的电话,但无法肯定,却没想到萧良这时候会直截了当承认,略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
“我,我现在遇到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想着过来找你,想确认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我打电话告诉你要警惕朱金奇这些人,也是不怀好意;让你偷藏一些票据、合同原件,也是指望你父亲出狱后有些东西跟那些人狗咬狗。可惜你父亲从监狱申请回东洲给你母亲奔丧,你竟然没有察觉出他有逃跑的意图,错过最后的机会,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良从裤袋里掏出烟跟火机,在夕阳中点了一支烟,慢慢抽起来,
“我们现在应该各走各的阳光道,你还跑过来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我现在还会在意朱金奇这些角色对我有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