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也好,”霍长鹤道,“是该多转转,王妃性子太静,有事的时候解决问题,没事的时候就爱窝着。”
银锭默想,您还是期盼没事吧,王妃一出手,那可不是三两句能抹平的事。
正说着,楼下马车到了。
霍长鹤凝眸细看,见马车上先下来一位老者,团锦袍,深青色,标准员外袍的样式,望一眼就能看出来通身富贵。
接着出来的是位夫人,戴着帷帽,看不到脸。
只扫一眼,霍长鹤就收回目光,没有盯着其它女子看的习惯。
霍长鹤静静等着,看得出来,那个老者不是会武的,女子嘛……就算会,也没什么。
摆手让银锭守在楼梯口,静等片刻,楼梯响,二人到了。
银锭小眼睛骨碌碌转,打量老者,灰白头发,两道苍白,眼睛细长透着精明,隐约还似有点笑意。
银锭莫名其妙,这老头儿笑什么?
老头儿腰身挺粗,透着贵气富态,腰侧戴着两块玉佩,每一块成色都不错。
他身后的女子看不见脸,连身形都看不清楚,帷幔纱长,连她的腰都遮住了。
只隐约可见身姿挺拔,走路步子虽小,似有些娇弱。
银锭不动声色,心说果然天下女子只能分为两种,王妃和其它女人。
哎,不对,还有一种,小琳琅那样的狼崽子。
“是来拜见我家王爷的吗?”银锭问。
老头儿声音沙哑,还有一口略软的江南口音:“正是,我们叔侄二人,有一笔生意想和王爷谈。”
“随我来。”
霍长鹤在门里已经听见。
进屋见礼,霍长鹤打量老头儿几眼,目光掠过戴纱帽的女子。
她静静的不说话,老者道:“她是我的侄女,她命苦,丈夫一天天只知道忙,人已经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