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淡淡地一笑,拉开凳子坐下:“应刚同志,你们继续,我只是旁听。”
应刚目光在宁媛和荣昭南身上溜了一圈,然后默默地坐下,开始做笔录。
涉及到了刑事案件,讯问的过程自然是无比详细的。
宁媛说到被强行拖进房子里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荣昭南虽然表情淡淡,可浑身散发的气息瞬间变得阴沉森冷。
连应刚都不自觉地屁股往边上挪了挪,悄咪咪瞅了眼荣昭南。
应刚眉心拧了拧:“你说于强和田姆妈将你拖进房间,他们倒是承认了,包括门口的痕迹和你身上的痕迹,也显示你确实曾经被拖拽。”
宁媛知道他话没说完。
果然,应刚继续说:“但是田姆妈不承认要对你欲行不轨,她说你们起冲突发生了拉扯。”
“上次你和夏阿婆在院子里诬陷她儿子耍流氓,她和于强只是找你要说法。”
宁媛冷笑一声:“他们倒是聪明得很,突然变得很有脑子了啊。”
田姆妈这样的说法,等于他们自己的行为不是绑架或者欲行强暴、拘禁之类的刑事重罪。
顶天算寻衅滋事之类的治安罪名。
甚至可以说只是普通的邻里冲突,连普通的违法可能都够不上。
但她却对于强下了狠手,把人打进了医院,那该坐牢的应该是她!
应刚皱眉:“你指证他们的罪名不轻,但是现有证据不足以给他们定罪……”
宁媛忽然接过他的话:“而且由于我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就算警察找到了他们确实试图对我犯罪的证据,也是犯罪未遂,是吗?”
应刚一愣:“你这姑娘懂得的法律常识还挺多的。”
宁媛垂下眸子,她能懂得不多吗?
之前在电影院附近卖气泡水,怕被郑保国那些混混找麻烦,她还成为派出所普法教育宣传摊子的“赞助商”。
每周末从早到晚地听警察各种普法宣传,她觉得自己要是再卖一年气泡水,都能把复大法律学位拿下了。
“所以,这件事,非但可能追究不了他们的责任,我还有可能因为防卫过度被抓?”宁媛凉凉一笑。
真是可笑!!她明明是受害人,却因为痛击了罪犯,成了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