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鸿儒带着愤慨,出示万人书,诉讼状告清安府来。道府和钦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曾接得数状,但已批示下属部门查办。
今议题与主题不相谋,堤防与城防乃风牛马不相及,怎么牵强付会缠织到一起来呢?如此相提并论,一悲一喜,不能同日而语,是故有瓜葛。道府说:请细说!
郝望爵首先看了万人书,心中明白了一二,这不是上次悬案未结的事延续吗?弄得风声鹤唳,怨声载道。
怎么吴昊天又行不义之事?惹怒万人之义愤填膺,岂能毁堤建城?依然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然而虽有欠妥处,但情有可原谅,皆为国事安危,孰轻孰重,自然当务之急是城防了。
一城之固,则拒敌于千里之外,国之政权依然稳固;而一水之溺,则淹民于须臾之间,民可重整家园。
是故以舍民保国,亦是忠君之事,国之不存,民之何存?国之如磬,民之所安,牺牲一方子民,但保一隅疆土,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亦然顾全大局即为国事了,且不论流言蜚语,独察城防。
道府听了甄鸿儒细说,倒是气塞胸脯,欲言又止。郝望爵递来了万人书,又见得气杀钟馗,即欲发怒。
却听得吴昊天发作:假世道,伪政客!气焰嚣张个鬼,俺可不羞汝辈之无能,不尽守土之责,却恶言中伤俺们,辱陷好人。
毁堤与俺何干?亦非俺等衙役驱使,皆因流寇所为,请大人明鉴!
郝望爵对上次甄鸿儒送礼又被劫,一直耿耿于怀,疑案重重。又听得吴昊天辩辞,若有所思,前有纷乱纠葛,今又分庭抗争,地方之事实属难缠,何况官官之争鸣,孰是孰非,清官难断家务事了。
依然是剪不断,理更乱,各执一词,本官使命是巡察防务,防务到位就是合乎帝王之需,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切归功于城防,乃是政绩之要务。
于是开口道:甄大人,此乃各为所需,时令之政要,应让道于国基之强固,国泰民则安,国之重器于城防,守土乃是时势之所需,固防则取之于民也,民为邦本,国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