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见有官差,不知何意?在船仓内问官人有何公干?见得这五个衙役神态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领头的是个副把手,从九品服饰,也有顶戴花翎,戴的镂花金顶,穿的五蟒四爪袍,练雀补服,相当有派头。
他们好像自来熟,对答如流:这位官爷好!你不识我,我是甄鸿儒大人的检校卫,得你家大人之命和璞知县请求,想借官船一用。
一来接甄总督之子甄苗苗及璞知县之妹璞玉贞。二是顺带璞老太太的寿宴酒肆什杂,这是手谕,望协办!
说时迟,那时快,这帮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进了仓内,抽刀快如闪电,寒光咄咄逼人,架到艄公的脖颈上了。
艄公还未来的急反应,目瞪口呆,动弹不得,我的妈妈!就再也不敢声张,自知遇上贼人,被逼束手就擒,被贼人五花大绑,堵上了嘴,任由贼人摆布了。
贼人得手,大张旗鼓地开船,还向周边官船挥手致意,抱拳敬礼,好似正规军。
周边官船未听到异常,也是以礼相待,还拳抱礼。自以为例行公事,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眼看着这艘官船起锚撑船,摇橹挂帆,徐徐而出,渐渐远离,不慌不忙,按部就班,操作规程俨然是老练的水手,毋庸置疑,一切自然而然。
这伙贼人都是精选的水上玩船的大家,驾船能力的技艺不比水上官兵差,驾轻就熟了。
被劫持的官船,行程中伺机靠岸,中途有个水运码头,见船舶和人流稀少,即收帆、撑船、停船、抛锚、靠岸、下船。他们也一样稳健,始终镇定自若,没有大的破绽。
码头上有一役栈,是为来往官船补给的,不问其它事。驻守衙役在营房内伸出一个头问:要补给否?答日:勿需!即无人问津了。
这让贼人得了喘息的机会,也有了作案的条件,天助我也!贼人上岸,守株待兔,一袋烟工夫,不负有心人。
路上探子来报,说是甄家一行轿子队伍,徐徐而进,半个时辰就到。
这倒是快人快事,让贼人未走弯路,一切都在计划中行事,平稳地将甄苗苗一行接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