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逐渐沸腾,时深用木筒将水装起来,试了温度,差不多后又把她叫起来,“喝吧。”
奚鹿迷糊着把木筒往嘴边凑。
时深连木筒带手握住,“小心烫到,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觉得烫。”
他皮糙肉厚的,和她感知到的温度应该不太一样。
他手心的温度覆上手背,奚鹿清醒几分,目光落在手上。
时深默默把手收回去,看着她。
奚鹿捧着木筒小心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见他在看着自己,问:“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挺不适应的。
兽人都这样吗?
时深转身,“喝完了给把木筒给我。”
“噢。”
“给。”奚鹿喝完了把东西递出去,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厕所在哪儿上啊?”
时深看回她。
“我的意思是,我想尿尿。”
“我知道,只是在想要带你去哪里,外面冷。”他俯身抱她起来。
手按到他结实的胸肌上,奚鹿慌忙收回来,红着脸道:“我可以自己走。”
也不知道是谁在占谁便宜。
“你的脚会受伤。”
奚鹿不说话了。
出了山洞,远离了火堆,凉意往奚鹿身上扑,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时深把她抱紧了点,走到最角落的石洞里,然后右手变化成虎爪,一爪子下去,石洞地下就出现了一个洞,而下面是空的,有流水的声音。
之前没事干,他自己在这边挖了一排石洞,最右边的两个底下是一条河。
嘭的一声后,奚鹿听到了什么掉进水里的声音。
他将奚鹿放下来,又想了想,转过身去,“尿……上吧,别掉下去了。”
“你能不能出去啊?”奚鹿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周围还黑不溜秋冷飕飕的。
又想回家了。
时深犹豫了一瞬,还是出去了,“不动就不会掉下去,好了叫我。”
奚鹿快速上了厕所,然后喊他。
在这里,有种她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感觉。
把安全和生存系于他人,握不住命运的感觉,非常不好。
时深夜里视物还是挺好的,进去后很快就锁定了她的位置,将她抱起来。
“我想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