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越向黎给她揉着腰。
因为平时要训练,宁桑榆差不多和他同一时间醒,看了眼他后又闭眼。
越向黎亲了亲她的唇,看她又睡了过去后起身。
回来时,带着封信。
看她又睁眼了,他带着她去洗漱,将信给她,“怀民哥的信。”
宁桑榆坐在餐桌前,将信拆开。
季怀民说会进军校,还有些絮絮叨叨的话,并说以后的信会变少,三个月一封。
“估计是调查过他和我的关系了。”宁桑榆看完后道。
她和越向黎结婚,季怀民那边就要避嫌了。
一九二六年七月,北伐开始了,在各界支持下,高歌猛进。
南边的割据势力被连续攻下,形势高涨。
一九二七年一月,华止戈、严求沛、项载和、郑开盛四个师长悄然到了臻城。
“大局已定,他们即将要到了,割据局面即将结束,我们只能开门易帜。”越向黎看向他们道。
“随后,我们即将加入他们的队伍,继续向北。”
“真正结束后,你们将会被从我手下调走,再做调整,我会被不断架空,手中逐渐没有实权。”
“他们其中一方放弃了领导权,形势可能走向未知。”
“外敌,还在虎视眈眈。”
华止戈站起来,朝他敬礼,“大帅,若有一日,你召,纵是千里必回。”
“当时割据是出于无奈,乱中立身,却也护一方安稳,跟着您,荣幸!”
其他三人也起身,敬礼。
“被您从死人堆里拖出来后,我们便立志,誓要让后来者,不再受今日之磨难。”
“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会记住,枪口不向无辜,武器用来卫国!”
“手中握的枪,只对外寇。”
“所做的一切,只为山河无恙!”
“有召,必回!”
越向黎起身,回了个军礼,“那就再等,勠力同心时。”
“报上刊,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勿失初心,我带的兵,向来所向披靡。”
对视间,都是默契。
四个师长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宁桑榆垂眸。
越向黎坐下,将她抱入怀里,捧着她的脸,笑问:“桑桑,要和我一起北上吗?”
“好,无论去哪儿,都跟着你。”她抓着他的手腕,“只是,我的心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