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赢政、张良、秦铭和李斯这样的几个人明白这一切后，反而感到惋惜。然而，并非所有的思想家都如此领悟，他们在晓梦的那句话面前一时不知所措。

他们被晓梦这一句震慑住了片刻。

秦铭心中想道：“先天与后天是解析自然现象与宇宙本质的理念，以反驳阴阳学说是稍显不适。晓梦显然并未深刻理解道家的精髓，仅是从典籍的字面上机械搬弄。” “或许正是因为她这种表面浅薄的理解导致她大声提出质疑。她真的内心毫无底气。”

秦铭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这并不奇怪，对于一个学习武术的小姑娘来说，她能提出到如此深一层的思想已经非常难得。

张良点点头，转而看向秦铭问道：“秦铭，你对道有认识吗？”

他的话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刚刚秦铭提供的定义已经非常出色了，也许现在轮到秦铭来提供一个截然不同的观点了？

秦铭笑着回答说：“讨论道这个话题我怎敢在道家前班门弄斧，但是我确实想和晓梦一起探讨一下。”

众人眼神闪烁着好奇心，因为他们还记得秦铭如何对抗名士们复杂逻辑的方式。

现在，秦铭又准备用对话的方式与晓梦辩论。他的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准备好了的道理？

晓梦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提议不合适，但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她不太好直接反对，于是只能答应。

秦铭轻声道：“我想问的是，你说的天地之先到底是指哪一方面之先？”

"是指哪一方面之先？"

晓梦被秦铭的提问困住了。她从未思考过“先”的含义可以这样分层。

看着晓梦一脸茫然的表情，秦铭接着道：“是指时间顺序的先，还是因果链条中的先。”

晓梦轻微拧起了眉头，“这有区别吗？” 她现在是真的不太懂。

这不在任何一本书籍上出现的哲理对她来说太难以理解。

秦铭又补充说：“从时间角度看之先是，宇宙的一切变化都无法逆向进行，是无法逆转的方向；而逻辑上之先是，一切变化都有其因与果，我们可以寻找它们的原因与结果。”

“无论这些原因是我们已知的，或是未知的；这些结果是发生了的、还是未曾发生的；或是存在的、或不存在的。一切事物都要在此之前发生，否则它就不会成为事实存在。”

“必先没有才能有所有。这才真正反映了老子所说的，所有宇宙万物皆生于有的现实。而这个物，不仅仅代表具体的物质，更多的是对一切的存在方式和可能性的一种比喻。”

秦铭所讲的话过于复杂，对于不懂道术知识的人来说太过高深莫测。只有经过一番细品后，张良心里才能捕捉到部分真谛。

"然而，物质，是本来就存在的实体，而'道'的作用，就是推动世间一切事物遵循其固有的演化法则前行。这不等同于'道造出万物'。”

"所谓'道造万物'，并非指的是物质的存在，它指的是事物间的运行规律。实则，在宇宙之中仅有两种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