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时的明朝军队仍然保持着相当的战斗力,其作战状态不亚于建国初时期的部队。
因为自今以来的安宁时期并不久远,面对充沛的粮草资源与源源不断的高级装备的供应下,这支部队仍坚持有效的军训制度,因此训练效果可靠度极高的。
而当前,明帝国勋贵集团尽管渐渐显现了 ** 的迹象,但这股 ** 并未迅速席卷至每一个角落。
无数功臣之子如今已入朝任官,包括禁军内部的重要职务都有他们的身影。
这小队由码头守卫赶来的人员中,便不乏朝廷各个世家的后代。
在这些人眼里,当今民众似乎没有任何值得宽恕之处。
既然已经成为了坐享其成的一方势力,他们自然倾向于与统治者的视角一致,对待潜在的反抗行为绝不容忍,这种认知源于他们的“立场”,即他们本能地站在权力的那一侧。
尽管在他们的思考中仍存有道德与法律的概念以维持社会的有序运行,但对民间叛乱的态度则显而易见:必须予以严厉打压以保秩序不被扰乱。
他们的逻辑简洁明了:身为权力的一分子,他们赖于剥削民众以维持生活;如今若民众起而抗争,则需要从中取其一部分收益,以此平息反抗。
即使这时的后世勋贵子女心中仍有一缕善意,考虑问题时亦会偏向维持和谐局面,而绝非彻底放任自我,但归根结底,对民众来说,无论对方的动机如何差异,其行为后果无二致——都是不可饶恕的。
先前在从县署前往西门的路上,怒意滔天的民众并不觉道路漫长。
即便是在强风的催化下,行进的速度反而更快,一路绿柳相伴,几乎转瞬之间,一行人抵达了西侧的门楼前。
如今转向,返身回到县署时,这段原先看似不算长远的距离,此刻却如同通往下一道地府门前那最后的、布满荆棘与陡峭坡度的大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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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失去生存意志,仅随军队的棍子行动的哀伤之人,只是机械性地跟随守兵前行,缓缓移动至县署的方向。
原本引领他们走向梦想之路的暴风,在此刻,却变成阻止他们重回安全港湾的阻碍。
而先前随着大风吹散于四下的柳叶枝条,此刻被人群涌动带来的空气与大风混合后的紊乱气流肆意吹舞着。
沿河岸悠然自得游泳的野鸭群,在跟随儿童追逐嬉闹了一番后消失无踪,它们曾经栖息过的滩头如今只剩血迹斑斑,散落着羊鸭羽毛。
同时,四周赶来的旁观者愈发增多。
原本城中的大事让周边居民尚未作出反应,仅仅是听说有 * 乱发生在西门处,带着好奇心赶过来看热闹。
当他们到达现场发现兄弟们将要作出的重大决策时,内心不禁为之震惊并给予了肯定的眼神。
而当亲眼目睹这群从前繁华的邻居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押回城时,在场者心感悲戚的同时也为他们的前途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