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元年十一月初六日,太上皇在紫禁城文华殿接见一众勋贵后代子嗣。
受到召见的勋贵子嗣有:
康应乾之侄康敬修,康应乾之子康光绪,毛文龙之子毛承斗,满桂外甥毛言,沈炼之侄沈默,王二虎之子王进,袁可立之子袁枢,戚金之子戚铭,孙传庭之子孙世瑞····
恰好这天,澳洲总督吕德民也从南方赶回,于是太上皇顺带一起接见了这个熟悉的胖子。
一群勋贵子弟站在文华殿上,各人家世背景都不相同,象征着帝国全新的权力分配。
最早开始追随刘招孙的那些部下,或死于战场,或死于内斗,还有些人已经病死,能活到现在的,不过十之二三。
太上皇对勋贵子弟特别重视,尤其是那些战死将领的后代,
“孙瑞,上前来,朕看看,”
东方祝领着个孙世瑞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太上皇面前,刘招孙上下打量他一番,语气柔和道:
“今年十七了吧?你父亲在河曲县可好?”
孙世瑞是孙传庭长子,个子和刘堪差不多高,一眼看去和他爹孙传庭一样,儒雅之下流出难以掩饰的杀气。
“回陛下,”孙世瑞一开口,底下几个勋贵子弟都朝这边看来,很多人也是刚刚知道,这位就是前任首辅的公子。
“家父自任河曲知县以来,兢兢业业,无一日不思为朝廷效力,今年流贼肆虐,家父组织乡勇,亲自指挥本县农兵前往征讨····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的恨,多谢陛下矜怜旧臣!”
周围又是一阵低声私语,一些消息灵通的勋贵子弟开始给周围人说起孙传庭为大齐建立的功勋。
东方祝不得不咳嗽两声,底下一群少年才止住说话,探头探脑继续看孙传庭的儿子。
太上皇对这些小辈们在朝堂上的失礼并不在意,只是颔首一笑,对孙世瑞道:
“哦,张自成上月不是还在向朕求和吗?怎么又开始骚扰山西····”
太上皇当然不知道,今年入秋以来,由于山西河曲保德几个县遭了灾,当地驻军不等朝廷救援,便擅自跨境,进入陕西打劫流贼,跑到张自成地盘上打秋风,用流贼的方式对付流贼,山西齐军之彪悍,可见一斑。
刘招孙点头笑道:“你爹把张自成的路走了,让流贼无路可走,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养好身体,朕接下来会讨伐倭国,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必诛杀德川家光,立马扶桑,这样的远征,需要你父亲出山,让他继续当年袁少保未完成之事。”
太上皇所说的东征事宜,目前还处于筹划之中,真正开始对倭国用兵,至少要等到五年之后,所以他才让孙传庭在山西老家养精蓄锐。
太上皇望向其他人,大声道:“你们也都是一样,赶上了这个好时候,以后要像你们父辈那样,为大齐建功立业,不给各自家门丢脸!”
“今年的科举考试很快便到,文武科考都有,你们中间还没当官的,要珍惜这个机会,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若能高中,朝廷会择优录用的。”
一大群勋贵子弟齐声道:“吾皇万岁!大齐万岁!”
召见结束,太上皇令康光绪,沈默、吕德民三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