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道观,我的心就平静了。
这一平静,爬山带来的疲惫感也席卷而来,我找了个椅子刚坐下,黑云又突然扭头了。
我蹭地一下跟着起身,“怎么了?”
它盯着门外不做声。
“你这样我有点紧张……”
黑云喵了一声,我连忙站到了它身后,那朱红的大门外却走进了一个穿着青色衬衣,黑色裤子的男人。
来人正是沉厌。
我急忙出声:“沉厌道长!”
那讨好的声音像极了电视剧里被飞速打脸的配角,叫完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沉厌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怎么我现在不是一个病患了?”
大师就是大师,挺爱记仇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进了内殿,沉厌又将手里的罗盘放在了香案上。
看着他一身轻简且常见的打扮,我又想起了那个全副武装的道士,这样对比起来沉厌倒像个香客了,“沉厌道长是去办法事了吗?”
他嗯了一声。
我又觉得奇怪,“你们做法事不需要换道服的吗?”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他斜眼看来,“做你这样的法事,不需要。”
我这样的?我什么样的?
他转身给跟前的神像画布点了三只香,又虔诚地拜了三拜才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虽然我不认识神像,但也知道道观一般供奉三清,眼前这画布中的神像丰神俊朗,明显不是三清之一。
“道长供的是吕祖吗?”
沉厌扭头看了我一眼,“你也不算无知。”
不巧在某游戏里看到过。
我尴尬地笑了笑,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冒犯,一时不知该如何求助。
沉厌倒是主动开口了,“说吧,你遇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