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丰见此眼皮一跳,咽了咽口水,反驳道:“你看你这话说的,孩子们不也是我的孙孙吗?我只不过是觉得,你好似被我和阿尧,以及孩子们牢牢困在了族里。
好久没有露出刚刚那般古灵精怪的本性了,我想着,是不是要跟儿子学学。
带着你到外面游历一番,散散心。”
顾永丰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王叶叶听了心中突然一酸,她本来也是大家族族长之女,年轻那会儿也是个洒脱散漫的。
可,嫁给顾永丰之后,她就不再是王叶叶,而且顾家蘅芜公子的正妻,在外人的审视下,她顾虑重重,不得不做出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
也只有私下有些宽泛,而有了顾尧,她又得做好一个称职的母亲的身份。
虽说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但,其中捆绑在她手脚上的枷锁,她也不是不在意的。
如今,听到顾永丰说起这话,虽说她心里是有动摇的,但,听着耳边孙孙们那欢快的笑声。
心间那丝小火苗,瞬间就熄灭了,只不过,那看着黯淡无光的灰烬下,还有着一丝丝隐隐约约的余温。
若是不引燃,怕是很快就彻底熄灭了。
而顾永丰,他与妻子相伴多年,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她的动摇。
只不过,孙孙们确实是个问题。
两人沉默以对,王叶叶正准备起身,回屋里继续带孩子,就听到腰间佩戴的玉佩传来一阵阵的嗡鸣。
王叶叶和顾永丰眼神瞬间集中到那玉佩上,看着玉佩上展示的顾尧二字。
王叶叶瞬间坐了下来,拿起玉佩打开通讯,孙孙们虽也疼爱,但儿子才是她的命根子,身旁顾永丰也不再分心关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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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展现在面前清澈的水幕上的顾尧,眉心紧锁,语气中满是担忧的询问道:“阿尧?怎么了?”
“是不是临潭城那些手下不安分?吃里扒外了?你等着,我待会儿就换一批人。”顾永丰这话中的血腥味十足,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换人,手段不简单。
“是不是临潭城中有人欺负你了?那里的地头蛇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得罪我们顾家?
看来,是时候派人过去敲打敲打了,我们夫妻才离开临潭城多少年,居然有人敢挑战我们俩的独子,这可真是……自寻死路。”
好的,温柔老母亲也有些心狠手辣。
“好了爹,娘,儿子只不过是想你们了,你们这都想到哪去了?
再说了,临潭城有硕王爷坐镇,那些小跳蚤不敢动弹,再说了,这陇西郡现在可是我那老岳父的势力。
怎么可能有人找死,来挑衅我?你们啊,关心则乱了。
不过我很开心哦~我还是你们最爱的宝宝。本来还以为孩子们出生了,我就被你们俩丢到脑后了呢?”
顾尧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吃醋这事,也就一开始有那么一丢丢,后来他就想开了。
倒是这边的夫妻俩,是真的被顾尧说的心中酸软。
“你这孩子,我们当然最看中你啦,再说了,孙孙们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我们俩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孩子吃醋!”
王叶叶眼中含泪的笑骂着,顾永丰见此,爱怜的将她拥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随即,他冷着脸对着顾尧说道:
“行了,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快说,这煽情的话,对我不管用。”
管不管用的,顾尧看了看老父亲泛红的眼角,没有揭了他的老底,只吊儿郎当的抬起手,做投降状,语气状似无奈的道:
“好吧好吧!不愧是我的老父亲,眼力就是好,都把我的心思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