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浅本就是英国公府千娇万宠长大的,从来没吃过苦,现在却要受这无妄之灾、
想到这,云岁晚愈发厌恶龙叙封。
走到沈浅浅的监牢门口,见她正缩成一团,蹲在墙角里,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云岁晚看了狱卒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
狱卒立刻解释,“王妃娘娘,我们知道这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五皇子和瑞王府都来打过招呼,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为难这位大小姐啊。”
“那她怎么哭了?”
云岁晚逼视着狱卒,狱卒差点都要吓哭了。
“诶,岁晚,你怎么来了?”角落里的小人儿手里拿着跟狗尾巴草,倏然站了起来,面颊红润,哪里有半点被虐待过的样子。
狱卒如蒙大赦,立刻打开了牢房的门,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沈浅浅圆圆的眼睛在监牢里显得格外亮,一见云岁晚过来就几步跑了过来,刚要抬手握住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缩回了手。
云岁晚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坐到了旁边的长凳上。
“你在牢房里可有人难为你?”
沈浅浅摇头,拍了拍胸脯,“谁敢为难姑奶奶,我一拳打爆她?”
云岁晚还记得初见沈浅浅时,她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被她逗得忍俊不禁。
榴花和春水将衣服和被子放在破木桌上,云岁晚拍着包裹,“现在天气凉了,你在里面千万不要生病,我已经查到线索了,很快就能救你出去。”
沈浅浅抱着胳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外面千万不要着急,那一对西厥的兄妹坏得很,不一定哪里就给你留了坑,你可不要为了救我再把自己搭上了,左右我在大牢里又不会死。”
“呸呸呸——”
云岁晚忙吐了几口,“净瞎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当我全是为了你?我大侄子楚绍誉在外面也急得很呢,生怕到手的新娘子飞了。”
沈浅浅羞红了脸,拍着云岁晚。
“你胡说什么,什么新娘子不新娘子的,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云岁晚见她还和从前一样伶俐,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倏然想起一事,“你刚刚在看什么呢,我还以为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