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仿佛被长枪修士抱住,紧贴在胸口,而后手则同样反握住尾端。
第三排的长枪手与第一排交错站立,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第四排则将长枪以近乎垂直于地面的小角度前指,随时准备下放摆出和前排相同的姿势。
这是近卫军训练应对骑兵的专属反冲锋姿势。
而两侧二百名圣铳手以前排半跪,第二排站立的姿势做出了瞄准的准备。
后三排的圣铳手则右手托住木托,将铳管靠在肩膀和锁骨的位置,随时准备迈步上前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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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长枪方阵的侧面,孟塞握着翎枪的手爆出了青筋,他正在强制压抑住兴奋和恐惧。
但可能是因为急促分泌的肾上腺素,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烟尘中,他能听到身后卫兵们的脚步声,还能看到眼前尼哥萨克们扬起的尘土。
他不知道达斯能不能以500人拦住对方1200人的步兵纵队,可不管拦不拦得住,他的目标都只有一个——不让这些尼哥萨克们前进分毫。
他的背后是达斯组成的友军,是刚刚建成的美好家园,更是还在金河乡受苦的普通信民。
决不能让他们跨过分毫。
“一百二十步!”负责观察的侦察兵从树上朝着孟塞喊道。
“瞄准!”
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袭来的尼哥萨克们,尼哥萨克们却没有继续扔出标枪。
他们每个人都只携带了六支标枪,在刚刚的作战中消耗了个七七八八,必须得省着点使用。
“伏下身体!对面要吹魔鬼之风了。”
前排的尼哥萨克们惊恐地喊叫到,铅子甚至还没来,他们就已经垂下了高傲的脑袋,贴在了战马柔软的鬃毛上。
“分散开,分散开!”
哪怕是沙雕骑士尼德萨尔也不例外,他虽然穿上了白晶钢的盔甲,在稍远的距离上只是会被打出一个坑洞。
但如果是近距离发射,就像圣铳骑兵的抵近射击一般,还是会破甲,他可不敢乱赌。
一连串的尖啸声从敌军阵线中升起,将尼德萨尔的耳膜刺得都有些生痛。
他埋下了脑袋,铅子如飞蝗一般从身侧飞过,尼哥萨克们都垂下了脑袋。
时不时地,尼德萨尔就能听到一声惨嚎,身躯上喷出鲜血的尼哥萨克们从马上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