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嘴角上扬,呵呵笑道:“你如今能体会到这番不易,恰恰说明你是在用心做事。我进城时,已看到城内秩序井然,你做得着实不错。放心,我定会将此处的情况如实禀报给旅帅。”
“多谢将军!”吴初连忙拱手致谢,神色间满是感激。
“即便我不说,旅帅也定会知晓你的功绩。旅帅为人忠厚务实,最是欣赏脚踏实地办事之人。你只管好好干,假以时日,你便会发觉,跟随旅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李岩目光坚定地看着吴初,言辞恳切。
吴初郑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李岩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现今开封府衙尚无专人掌管,军政诸事皆由你一肩挑,这既是对你的信任,亦是一场考验。
你需全心全意打理好开封府上下大小事务,即便日后我们不得已撤离,也要让开封的百姓念着咱们夏军的好,铭记这份情谊。”
吴初心中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将军的教诲,末将定铭刻于心,不敢有丝毫忘怀。”
李岩一行在开封城停留了一夜,次日清晨,便与吴初告别,策马西行。沿途只见大批流民,因战乱背井离乡,衣衫褴褛,神色疲惫,正朝着开封府的方向缓缓前行,那景象好不凄凉。
两日后,他们进入了怀庆府的武陟县境内。
彼时,清军与顺军正在怀庆府和卫辉府的交界地带激战,李岩一行人马不多,为求稳妥,便绕过县城,径直朝着怀庆府城的方向奔去。
经过离怀庆府城不远的清化镇后,碗子关已然在望。
众人一路疾驰,终于在下午黄昏时分抵达了碗子关。
此时的碗子关城,戒备格外森严。城楼上,甲士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利刃,来回交错巡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关城下,深深的沟渠环绕,周边的草木树林已被砍伐清扫得干干净净,唯余那巍峨耸立的碗子关城,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李岩递上有周云印鉴的书信后,守城士兵对他们进行了反复盘问。
许久之后,城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狭窄的缝隙,仿佛是在极其谨慎地迎接未知的危险。
那城门开启的速度之慢,想必是在搬运堵住城门的泥土,好留出仅容一人一骑通过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