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伟没有回答刀疤的问题,眼神有些游离,思绪早已飘到了小兰怀孕这件事上。他紧蹙着眉头,内心烦躁不已。一想到小兰可能怀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厌烦。在他看来,这个孩子的出现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和束缚。他暗自思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必须想办法让小兰打掉。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而决绝,仿佛在这一刻,已经下定了决心,全然不顾小兰的感受和未来…晨曦的微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的地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张大伟脚步匆匆,踏入家门后,径直朝着母亲的住处走去。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母亲正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见张大伟进来,微微抬了抬眼皮,轻声问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张大伟在母亲面前站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母亲,小兰她……有身孕了。”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每个字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
母亲的手猛地一抖,佛珠险些掉落,她迅速抬眼看向张大伟,目光犀利如鹰:“这孩子是你的吗?”
张大伟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他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只是将头偏向一侧,紧咬着下唇,沉默不语。那模样既不像是承认,也不像是否认,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说道:“母亲,若是这孩子真是我的,您帮我转告小兰,我……我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母亲一听,顿时气得脸色涨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着张大伟,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这混账东西!你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我一直心心念念着能抱上孙子,你却这般对待小兰和孩子!”母亲的眼眶中闪烁着泪花,那是愤怒与失望交织的光芒。
“小兰这孩子乖巧懂事,自小就跟在你身边,她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我们家的门风都被你丢尽了!”母亲越说越激动,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她几步走到张大伟面前,抬手想要打他,可手举到半空,却又停了下来,最终只是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张大伟低着头,一声不吭,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团乱麻,理不清也解不开。对于母亲的责骂,他无言以对,只是那紧抿的双唇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挣扎。
张大伟站在母亲面前,身姿挺直,表情冷漠中透着一丝决绝。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说道:“母亲,这个孩子我是真的不想要,我心意已决。您也知道,我如今有诸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每日忙碌奔波,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