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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抚州的官道上,已经出发的郑老狗脸上就再每露出过什么笑容。
本来打算用十日的时间就赶到抚州城的郑老狗直到大军开拔后,才发现一日行军三十里对这些守备兵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仅仅半日后,担任后军的右厢后军都尉遣塘马来报,他们已经沿途收拢了掉队士卒七百多。
无奈之下,郑老狗在结束一日行军后,于次日将行军速度降至二十里,可就算如此,掉队的情况仍旧严重。
于是乎,郑老狗最后咬咬牙将行军速度降到了每日十五里,才总算将掉队的情况解决了个七七八八。
掉队情况不再严重后,紧接着又出现了让郑老狗赶到头疼的问题。
第二日大军扎营后,心里始终放不下心的郑老狗带着自己的亲兵在各个营寨之间巡视,为了检验士卒的警惕心,他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并且没有进入营寨,而是从营寨周边本应在斥候、暗哨戒备范围内的地方经过。
可走了一圈下来,郑老狗惊讶地发现,自己几乎是畅通无阻地从前军营寨绕到了后军营寨,而这期间,竟然没有哪怕一名坐哨发现自己的存在。
回到中军的郑老狗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发凉,似乎一把刀子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随军一同去抚州的刘体仁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对郑老狗所担心的事情毫不在意。
郑老狗凑到刘体仁身旁问道:“处置使,你为何一点都不心急呢?”
刘体仁道:“我为何要着急?守备兵如此不堪,不是正好可以让韦氏放松警惕?”
他从一旁的床榻上起身对郑老狗说道:“就保持这个模样。”
“韦氏要是看到我们这三万守备兵之后,想到的第一个词是乌合之众,那就再好不过了。”
郑老狗难得反驳道:“若是真的遭遇突袭,这种情况只能是兵败如山倒。”
刘体仁说道:“有你的骑兵在大军周边担任斥候,他们韦氏哪怕是地头蛇,也不会飞过来,况且谍报司已经送来密信给我,韦氏现在正忙着赶制兵甲,准备起事,只要我们还能保持这个样子,他们只会放心筹备,不会专门抽出有限的力量对付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