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线告诉我说,唐军已经于五日前出塞,现在正一路向此处狂飙突进,不知刘司丞的眼线为何没有发现?”
刘三郎故作惊讶说道:“右相的眼线竟然比我密谍司还要出众?”
拔延林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司丞还是不要在这里与我打哈哈了,要说刺探军情,深入敌国,恐怕我不及刘司丞十分之一吧。”
两人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刘三郎突然止步,拔延林德也转过身看着刘三郎。
“右相不妨直说,你我二人周边又没有耳目,不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拔延林德盯着刘三郎看了半晌后说道:“我想,刘司丞应该与唐朝皇帝有旧吧!”
刘三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件事只怕我大金上到陛下,下到文武都知道吧。大唐的皇帝与皇后曾为我主持大婚。”
拔延林德依旧一脸严肃,他突然凑近一步说道:“如今大金式微,人人惶惶不可终日,可你反倒显得忠心耿耿。”
刘三郎收起笑容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右相非中原人,自然不懂。”
拔延林德见刘三郎并没有与自己交谈的意思,便低声说道:“唐军若是已经出塞,我可与你一同隐瞒。”
刘三郎知道听见拔延林德说出这句话,才认真地看向拔延林德。
“你我都是明白人,也就不要走那些弯弯绕了。”
说罢,拔延林德便将手中的一封还没有封上火漆的军报递给了刘三郎。
刘三郎若无其事地拿过军报只看了一眼,就说道:“五千唐军出塞远征?陛下可能相信吗?”
拔延林德将军报从刘三郎手中抽走后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一边说道:“信与不信,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刘三郎一勾嘴角,抹了一把蓬松地胡子后便与拔延林德向着他的帐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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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裴氏府邸,裴青山难得的从自己的书房中走了出来,长子裴瑾在一旁亦步亦趋。
“听说北边的金国又进犯云门关?”
“是的,已经被唐军击退,如今唐军似乎还有要出塞的意思,各地调动极为频繁。”